&ldo;你看你看,喝了热水,脸上终于好看些了!&rdo;
晏安鱼兴奋地打断他的话,又把剩下的半杯水塞进他手里,&ldo;来,把剩下的也喝了。&rdo;
&ldo;睡沙发不舒服,&rdo;温景焕没理会他,兀自低声说,&ldo;这么晚了不方便回去,安鱼,要不然…你睡床上来吧。&rdo;
他一双眼睛也冒热气似的,眼波流转,晏安鱼盯着他的英俊而泛红的脸,看了一秒,忽然忘记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了。
&ldo;好呀,&rdo;他眨眨眼,突然想起隔壁房间里还有张空床,&ldo;那我就睡隔壁吧,今晚麻烦你了。&rdo;
温景焕表情有些复杂。
&ldo;我去铺床啦,&rdo;晏安鱼挽起袖子,起身走到衣柜前,&ldo;床单在里面吗?&rdo;
床上的人极不情愿地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沓新的床单和薄被。
&ldo;都是新的,洗过了。&rdo;
温景焕站在晏安鱼面前,把手中的东西都交给他,无意间将人抵在了衣柜上。
哪怕是生病了,他还是能给晏安鱼一种奇怪的压迫感。
&ldo;我自己去铺床就好,你快去休息,&rdo;晏安鱼往旁边挪了挪,抱着被单往外走,又忽地想起什么,转过身,&ldo;对了温医生,要不要把衬衫脱了睡?&rdo;
温景焕愣怔着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长袖黑衬衫,用衣领到袖口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很可疑。
&ldo;不用了,&rdo;他有些心虚,&ldo;我不太讲究。&rdo;
&ldo;唔。&rdo;
晏安鱼心存疑惑,担忧地看了一眼,才关上门,出了房间。
挂着门把上的小蛇手链晃了晃,晏安鱼下意识摸自己的胸口,才想起今天忘了戴项链,估计是落在宿舍了。
他轻轻合上门,抱着床单被子去了隔壁房间。
璧上的灯亮了,这间空房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晏安鱼哼着歌,边熟稔地铺床单,边想刚才的事情。
在洗手间找到温景焕的时候,他整个人蜷缩在洗手台边的角落里,仿佛是身上很疼,半昏迷间死死地抱着胳膊,满脸是汗。
又回想从初见到现在,他似乎一直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炎夏也穿着长袖。晏安鱼想到自己屡次触碰到他的手背时,冰凉的触感,忍不住胡思乱想。
难道温医生是畏寒吗?
可是刚才拿床单的时候,他分明看见,衣柜里挂着不少短袖和无袖衫。
晏安鱼想不明白,叹了口气,疲惫地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了。
次日一早,阳光从纱帘外透进来,晏安鱼舒服地翻了个身,隐约感觉自己脸上有东西。
像只蛇,冰冷的信子滑过他的脸颊、脖颈,弄得人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