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勒紧闷得慌,容易没气死人。”
……
而赵神风跟着易风云而行时,看着有些熟悉的巷道,眼神带着些无语。
如果仔细看的话,这路上还有他遗留的血迹……
“赵兄弟这是伤势发作了?”易风云瞧他神色异样,不由关心道。
“无事,就是看到这熟悉的小巷……有点念家了。”
“哎,游行江湖,想家也是常人之情,不说当年,就是现在易某……”
“咳咳!这便是贵府了吧?”赵神风打断了他的煽情施法。
“哦?赵兄弟怎知?”易风云有些惊讶,他们现在可是走在围墙侧面,没有看到牌匾。
“在下听见严明镜的声音了。”赵神风听其之语,像是与他人争论什么挂悬梁、锥刺股之类的。
“如此吵闹,定又是小梁又胡闹!抱歉赵兄弟,为兄先行去教训下愚女了。”
易风云仔细一听,便知道了原由,随即抽出不知哪来的荆条,愤怒快步而去。
赵神风不知其为何生气,不过知道又有好戏看,嘿嘿一笑便跟了上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此乃现代圣人所悟,遗留以后人之箴言,无论文武,所凡成之大事者,必先经过磨炼,你怎能如此好高骛远?”
严明镜文绉绉的语句再现,想必就是与人争吵之时。
而坐在严对面的小女孩,抛耍着匕首,不屑回复道:“听说现安国皇后可没吃过麦麸,十指还未沾过阳春水呢,你敢说她不是成大事者?”
说着还小手拍桌,一脸洋洋得意。
严明镜瞬时被说得愣了一下,有些不知如何反驳,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强辩:“皇后是贤者大家,但并非成大事者……”
还未说完,他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怒斥之声。
“易小梁!怎么拿小刀对着客人呢!”
小女孩看着来人,只哼一声跳下站着的凳子,噘嘴撇脸至一旁,心想着“不拿刀对着,这怪叔叔辩论不过,羞怒伤人咋办。”
“不好意思啊,严书生,她未烦到你吧?”
“无事,小梁天生聪慧,喜论道,小生也喜得很,反倒是易兄如此打压,可是伤其心了。”
严明镜从先前的辩论得知一二,这女孩虽老是说想一蹴而就,可言语中意是对练武之苦的厌恶,不过反而对文道有着极强的兴趣。
易风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道:
“唉!鄙人与其母都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生死度外,如果我俩都去了,那武力便是她唯一的依靠,怎能让她懈怠了,而且这世界已不似先前之安稳了。”
“言外之意就是,在这个世界学文的屁用没有,学武方能安身。”赵神风在易风云简单的给严明镜翻译道。
其实也是小小的讽刺了他。
严明镜也知道其意外之意,想要反驳,碍于坐客他家,也只好不生争吵,自顾愤懑喝茶。
易风云也摇头一笑,不过忽然发觉什么,四顾一下后,对易小梁问道:“你娘呢?”
“做菜时,大舅跑过来说大镖被劫了,那投镖的商行老板上镖局讨债!娘就带些银子出去了。”
易小梁说着,易风云脸在烛光里就黑了起来,这镖局每次亏损都以他钱来垫着,要不是那镖头是他大舅哥,他早就翻脸了!
“赵兄弟,明日我就先带你们去看地。”
再赔下去,家底都要被掏空了,还没帮弟兄家人查回抚恤金,自已就先破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