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们这些人不愿意,就永乐大帝于夏元吉的感情,于夏元吉的信任,也绝对不可能做出杀鸡取卵的事情来,也舍不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最多也不过是言语上的责罚而已。
毕竟此乃这么多年以来的共识,乃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就这些个群臣的想法,又何尝不是太子朱高炽的想法,因为他比任何的都清楚,夏元吉的本事和作用,特别是又在这样的关口,为此他才不得不站出来为其说情,希望汉王能够顺着他给的台阶而下,别搞得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但是就冲眼下的情况来看,貌似结果和所想要回答,貌似没有任何一个点,在他所预料的点上面,此间可谓是让太子爷也是无比的恼怒,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因为这个节点,甭管是跟老二或者说跟户部尚书夏元吉,两者之间对上,对于整个大明来说,那都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处,也找不出半分的利益来啊!
也正是这般。
原本温和平稳的气氛,伴随着汉王朱高煦的回答,则瞬间变的诡异了起来,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禁变的煞白,神情亦是各异,都在心中不停的为自己谋算和谋划着。
群臣不答话,但是身为太子爷的朱高炽,自然是不可能够坐以待毙。
毕竟方才朱高煦的言语,可是没有针对眼下前来的群臣,所有的矛头可都是针对他,直直的对准了他,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他联同着户部尚书夏元吉,两者一起给钉到耻辱柱上面的节奏。
就眼下发生的种种事情,纵使他心中有着诸多的不愿,有着诸多的不喜,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企图和妄图去解决眼下的事情。
看能不能够平稳的度过,能不能够将汉王心中的火气给强压下去,让其不计前嫌,不计较夏元吉的错误,能够给予夏元吉一次机会,同时也别让大家都搞得那么难看。
想着,想着,太子爷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分毫没有因为朱高煦的调侃和嘲笑,有分毫的动怒和不一样的情愫表现,随即跟着面色如常的笑呵呵,道:
“哎哎哎”
“老二,此话你这样说,就真的有些过分了。”
“咱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亦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思,当然别说咱和夏元吉了,就满朝的文武大臣,也肯定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心思。”
“为此,就眼下的事情,真的是你太过于敏感,为此事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就你所言的那些个情况,别的人咱可能不知道,但是就咱们两兄弟的关系,别人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要说你真的不知道,就确确实实的有些让咱有些寒心了啊!”
“咱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
“你完全可以把心给搁肚子里,只要咱没有这样的心思和想法,那么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说着,说着,太子爷双眸环视了场中的群臣一眼,冲场中的所有人都投去了警告和知会的眼神后,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亦是给予那些个人整理思绪的时间,继续道:
“诸卿,咱说的没错吧?”
“此件事情上,想来诸卿,也肯定没有这样的想法,咱说的可对?”
群臣:“!!!!!!!”
这话说的。
台阶已经递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话都赶着送到所有人的嘴边,都已经给予了彼此所有人的面子。
他们还能够说什么?
于此间,哪里还能够有别的不一样的意见?
那岂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给自己的心里添堵吗?
场中的人,有哪一个不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都是于阴暗潮湿中爬上来,一步步走到中枢这个位置,成为举足轻重的存在的人物,又怎么能够分辨不清楚眼下的局势,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太子爷言下之意,欲意何为呢?
自是不可能,还傻乎乎的硬着头皮,往上面去硬闯,拿着自己一家老小的生命去做赌注。
都已经这般了。
毫无疑问,肯定是打蛇上棍,跟着直接往上爬,给予自己的台阶的同时,也稳稳的接住太子爷递过来的台阶,尽可能的平息下眼前的事情。
毕竟于此间,真的能够平息下来,不管是对他们这些个人来说,还是对太子爷、对汉王、对夏元吉来说,都是好的不能够再好的结果了。
不然的,真的任由事态的发展,任由结果随意奔腾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会造就什么样的结果,而所造就的结果,天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些个人能够承受的?
毕竟朝堂上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背后落井下石的事情,于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可一直是屡见不鲜的事情,特别是那些个与他们这些个人,有着血海深仇,彼此看彼此都不顺眼的武将功勋。
一旦真的眼下这样的事情,真的变为现实,真的闹得人尽皆知的话。
那些个人绝对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甚至于今日汉王朱高煦如此反常的举动,亦是让场中的众人不禁浮想联翩,不免有些许怀疑,这些个事情,是不是汉王朱高煦故意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