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亦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思,当然别说咱和夏元吉了,就满朝的文武大臣,也肯定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心思。”
“为此,就眼下的事情,真的是你太过于敏感,为此事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就你所言的那些个情况,别的人咱可能不知道,但是就咱们两兄弟的关系,别人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要说你真的不知道,就确确实实的有些让咱有些寒心了啊!”
“咱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
“你完全可以把心给搁肚子里,只要咱没有这样的心思和想法,那么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
说着,说着,太子爷双眸环视了场中的群臣一眼,冲场中的所有人都投去了警告和知会的眼神后,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亦是给予那些个人整理思绪的时间,继续道:
“诸卿,咱说的没错吧?”
“此件事情上,想来诸卿,也肯定没有这样的想法,咱说的可对?”
群臣:“!!!!!!!”
这话说的。
台阶已经递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话都赶着送到所有人的嘴边,都已经给予了彼此所有人的面子。
他们还能够说什么?
于此间,哪里还能够有别的不一样的意见?
那岂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给自己的心里添堵吗?
场中的人,有哪一个不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都是于阴暗潮湿中爬上来,一步步走到中枢这个位置,成为举足轻重的存在的人物,又怎么能够分辨不清楚眼下的局势,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太子爷言下之意,欲意何为呢?
自是不可能,还傻乎乎的硬着头皮,往上面去硬闯,拿着自己一家老小的生命去做赌注。
都已经这般了。
毫无疑问,肯定是打蛇上棍,跟着直接往上爬,给予自己的台阶的同时,也稳稳的接住太子爷递过来的台阶,尽可能的平息下眼前的事情。
毕竟于此间,真的能够平息下来,不管是对他们这些个人来说,还是对太子爷、对汉王、对夏元吉来说,都是好的不能够再好的结果了。
不然的,真的任由事态的发展,任由结果随意奔腾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会造就什么样的结果,而所造就的结果,天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些个人能够承受的?
毕竟朝堂上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背后落井下石的事情,于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可一直是屡见不鲜的事情,特别是那些个与他们这些个人,有着血海深仇,彼此看彼此都不顺眼的武将功勋。
一旦真的眼下这样的事情,真的变为现实,真的闹得人尽皆知的话。
那些个人绝对不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甚至于今日汉王朱高煦如此反常的举动,亦是让场中的众人不禁浮想联翩,不免有些许怀疑,这些个事情,是不是汉王朱高煦故意搞出来。
或者说抓着夏元吉的把柄,想要以此而扩大此间的影响力,从而牵扯出一大堆的事情,想要将他们这些个人都给牵扯进去,让他们这些个人都难辞其咎,都为眼下的事情担上一份责任。
此件事情,不怪文臣们这样想,实乃汉王朱高煦,从始至终都是属于武将功勋的那一脉,其背后支持他的也是武将功勋的那一脉,那么为其所在的一脉,争取利益、争取权益,亦不是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就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发生在汉王的身上,就眼下的事情,设身处地的发生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此间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眼睁睁的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此件事情上,倒不是他们这些个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乃政治和权力斗争就是这样的残忍和无耻,由不得有半分的放松和心慈手软,且这样的事情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做过不止一次,也见证过不止一次。
毕竟都是官场的老手,都是混迹朝堂的人精。
什么样的龌龊事情没有见过,什么样令人恶心的事情不曾经历。
想着,想着,他们这些个随行的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同时心中也是暗暗的下定决心,不管是出于什么方面的考虑,都绝对不可能让,某些事情在他们的眼前上演和发生。
随即,场中的群臣,面色极为郑重的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紧跟着一步跨出,躬身恭敬的行礼,道:
“是啊!”
“汉王爷请息怒。”
“此件事情,太子爷说的也并无道理。”
“就眼下发生的事情,肯定是无意识之举,绝对不是任何人有意的举动,为此烦请汉王爷不必为此大动肝火。”
“这样的事情,别说夏大人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们这些个随行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倘若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不用汉王爷您动怒,不用王爷发火生气,咱们这些个人都知道该如何做。”
“同时我们也不可能,跟随其一同前来,行助纣为虐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