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红颜薄命,红颜薄命啊……
&esp;&esp;她唉声叹气的缩在椅子里收拾自己的伤口,忽听到外面有人声,还有开门声,顿时精神一凛,回头就瞧见门被打开,门口站了个人。
&esp;&esp;那人竟是雪白的发,雪白的脸,冷若冰霜的眉目,提着个灯笼站在那里鬼魅一般。
&esp;&esp;从善一愣,他也一愣,随后不悦的开口问:“何人?”是问守卫的。
&esp;&esp;守卫忙道:“他……他是相爷带回来的,说在这里关一晚上……属下不知,不知大人今夜会来这间刑房睡觉,所以……”
&esp;&esp;她没听错吧?这位是来刑房里睡觉的???这是得多变|态啊……比温江雪还变|态!
&esp;&esp;☆、三
&esp;&esp;“大人……要不您换一间睡觉?”守卫小心翼翼的询问,那意思是他实在是不敢把相爷关着的人给挪出去。
&esp;&esp;那位白头发的冷美人就在门口极其不悦的“啧”了一声。
&esp;&esp;守卫噗通就跪了下来,“大人饶命!”
&esp;&esp;乖乖,从善在椅子里看着那满头冷汗跟得罪了天王老子一样害怕的守卫,心中惊讶,这位白头发的冷美人是什么来头啊?怕成这样?
&esp;&esp;守卫只差没哭了,相爷与这位爷,他都得罪不起啊!
&esp;&esp;那位白头发的冷美人似乎困倦至极,眼圈乌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的走了进来。
&esp;&esp;跟在他身后的是个高高瘦瘦的随从小哥,长的勉强秀气,却垂头丧气一脸衰相,抱着被褥枕头也进了来,看都没看从善一眼,直接走到最里面的天窗下,铁架旁,手脚利落的将被褥铺好,对那白头发道:“铺好了大人。”
&esp;&esp;“恩。”那白头发冷美人挥挥手。
&esp;&esp;随从小哥就又垂头丧气的往外走,路过从善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她一眼,抿了抿嘴,皱了皱眉,十分小声的说了句,“小心椅子。”
&esp;&esp;啊?
&esp;&esp;从善没明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想在问那随从小哥已经快步离开,牢门“咔”的一声关上却没再上锁。
&esp;&esp;室中顿时寂静,随后一声细微的“咔吧”声,从善就觉得屁股下的椅子突然“爆炸”了。
&esp;&esp;她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坐在一堆坍塌的椅子腿儿中摔懵了,什么??刚刚还好好的椅子怎么突然自动炸裂了??
&esp;&esp;脊椎骨疼的她坐在地上“哎呦”一声抽冷气儿。
&esp;&esp;就听一声极其极其不悦的咋舌声,“啧。”那白头发冷美人扭过头来忽然一把拎起她,乌黑的眼圈冷冷道:“我要卧眠了。”
&esp;&esp;那你卧啊!从善被他吓了一跳。
&esp;&esp;他又冷冷道:“闭紧你的嘴,不要让我听到一丝声响,否则……”他抬手一挥,身侧的小桌子轰然炸裂。
&esp;&esp;哎呀妈的!从善算是明白了椅子为什么炸裂,现在的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动不动就搞威胁,变不变态!
&esp;&esp;她忙点头,不与变态起争执,因为她打不过。
&esp;&esp;那白头发的才松开她,将她甩到一边转身一头就倒进了被褥之中。
&esp;&esp;不出五秒钟,她听到了细微的鼾声……
&esp;&esp;秒睡啊!厉害厉害。
&esp;&esp;从善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无语泪两行,她冷,她疼,她也非常困……今夜一定是她的亡命之夜,她流了好多血,还要冷飕飕的站一夜,香消玉殒就在弹指间了。
&esp;&esp;他的被子雪白雪白的,金丝面,细绒里,看起来又柔软又暖和,从善慢慢蹲下坐在地上,看那可贵的被子,看那被子里的人。
&esp;&esp;他发髻未解,抱着枕头将脑袋缩在被子里,只一双骨瘦嶙峋的脚露在外面,他这种睡姿是典型缺乏安全感和母爱的表现,比较容易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