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律听的很是感动,又有些愧疚的道:“此事我也有责任,当初若非我管教不严,让我的手下将此事泄露给温江雪,温江雪也不会找上陈姑娘,害的陈姑娘几年不得归家,连陈老爷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esp;&esp;幽草又哭起来。
&esp;&esp;从善站在柱子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侧身走了出去叹气道:“没想到陈姑娘如此有孝心。”
&esp;&esp;林律和幽草皆吓了一跳。
&esp;&esp;林律看清是从善,喝道:“鬼鬼祟祟的偷听且是君子之为?”
&esp;&esp;从善过去道:“林大人可不要冤枉我,我只是路过,碰巧听了一耳朵。”又看幽草,问道:“陈大人那般狠心的将陈姑娘送去那受苦受难的静心庵中,一送多年,未曾来探望过,陈姑娘竟是不恨陈老爷?”
&esp;&esp;幽草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从善,只低着头拿帕子擦眼泪道:“我父亲当初也是迫于无奈,为了保护我不被温相爷寻仇才将我送走的,我……谅解他,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esp;&esp;林律对她颇为赞赏,一是当年一事他确实心存愧疚,二是再见她亭亭玉立,知礼明事,又心存仁孝,体谅陈老爷的苦心,知道父亲过世她悲痛不已,并且执意要为父亲茹素,这几日荤腥不粘。再加上温江雪处处找她麻烦,她一个孤女实在是可怜,所以他有心庇护。
&esp;&esp;从善笑了一声鼓掌道:“陈姑娘当真是十分的大度啊。”
&esp;&esp;当即便对陈楚玉很是反感,问道:“陈楚玉,那也是你的父亲,他生你养你,你非但在他死后立刻认贼作父,如今连声父亲也不愿称呼了吗?”张口闭口陈老爷,毫无悔改之意,亏他白日里还以为她突然开窍,要向善了。
&esp;&esp;从善低头笑了笑道:“我们自家的事,恐怕还轮不到林大人插嘴。”从善讲完也不顾两人脸色难看不难看拱手道:“两位继续,恐夜深与小姐私会引人非议,有失君子所为,我就先告辞了。”扭头就走。
&esp;&esp;林律被她讽刺的脸一青一白。
&esp;&esp;幽草忙道:“林大人莫要与我这弟弟计较,她年纪小,又从小养在外面,难免对父亲有些怨气。”
&esp;&esp;“当真是无药可救!”林律对陈楚玉失望透顶,从一开始听闻她认温江雪做义父时他就又惊叹又不信,毕竟温江雪与陈家的仇怨难以解说,又是温江雪逼死了她父亲,可她居然当真毫不知耻的住进了相国府,还靠着温江雪一路高升。
&esp;&esp;如今看来当真是半分陈老爷的忠义仁孝都没有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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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善懒得理他们,他们爱勾|搭就勾|搭着,只要不要惹到她就好。她对幽草如何保命,如何上位没有兴趣,她只想尽快解决阿鸾这件事。
&esp;&esp;她往自己房中回,却见自己房中点着灯。
&esp;&esp;奇怪,她出门时明明没点灯啊。
&esp;&esp;她推门进去就见温江雪坐在桌子旁在看书,抬眼撇了她一下,吓了她一跳。
&esp;&esp;再看桌子上摆了几样小菜和一叠酱牛肉以及饭。
&esp;&esp;“相爷……怎么在?”她小心翼翼的进去,估摸不准温江雪这王八蛋又抽什么风。
&esp;&esp;温江雪将书在桌子上一撂,吓的她一颤,温江雪便忍不住笑了,“你还知道怕我?”
&esp;&esp;你这么变态谁不怕。
&esp;&esp;她站在桌子,低头道:“相爷官儿这么大,谁不怕。”
&esp;&esp;“坐下吧。”温江雪点了点身旁的凳子,“听说你没去厨房吃饭,让人给你送来了。”
&esp;&esp;这么好?有阴谋……
&esp;&esp;从善在离他最远的凳子上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倒是真有点饿了。
&esp;&esp;“吃吧。”温江雪递了筷子给她。
&esp;&esp;从善接过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夹了酱牛肉就开始吃。
&esp;&esp;温江雪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托腮看她,她吃饭也很有趣,像个松鼠一样先塞了满满的一嘴肉才嚼着咽下去,像是怕人跟她抢一样。
&esp;&esp;从善知道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但也不敢问,只埋头吃着,刚吃的卖力,听他忽然问道:“刚刚去哪儿了?”
&esp;&esp;她一口饭菜就噎在了喉咙,捂着嘴一阵猛咳。
&esp;&esp;温江雪伸手给她拍了拍后背,笑道:“看来是去干什么亏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