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他摇摇头,意思是没看见有人。
闫思弦冲他做了个敲门的手势,那刑警便抬手敲门。
咚咚咚——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咚咚咚——
仍旧没有应答,那刑警又通过反向透镜向里看,什么也没看到。
没人吗?不应该,刚刚在保安室已经调过监控了,自从楚梅搬来后,两人便始终没出过小区。应该说,连屋子都没出过。
闫思弦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根细铁丝,自己凑到门前去开那门。
他见吴端用过这招,觉得好用,便也偷偷地练了,这还是第一回实际操作。
闫思弦很小心,生怕开锁的声音被里面的人听到。
当门被打开,他知道,不会有人听到了。
主卧大床上,并排躺着两个女人,尸体已经凉透了。
其一是这房子的主人,其二便是楚梅。
床头柜上是两个空空如也的药瓶,药瓶上的标签被撕毁了,闫思弦拿起一只药瓶闻了闻。
当然闻不出里面装过什么药品。
貂芳很快便赶来了,俯下身检查着尸体。
看到这屋子的女主人时,貂芳不禁“啊”了一声。
闫思弦忙问道:“怎么了?”
“我见过她!监控里!她就是去送举报材料的人!”
自家公司被人匿名举报,闫思弦当然知道了。
可这个女人能从什么途径拿到闫氏的投资文书呢?
牵涉到自家公司,闫思弦原本是不能参与调查,连打听都不行,出这次外勤已经违规,不过,虱子多了不痒,他干脆给留在车里的冯笑香打了个电话,让其查查屋主人身边有没有能跟闫氏投资扯上关系的人。
挂了电话,闫思弦留在貂芳身边,时不时伸手帮她翻转或挪动一下尸体。
“尸斑已完全固定,指压不褪色,尸僵开始缓解,全身关节容易活动,死亡时间在2到3天也就是说”貂芳一边回忆一边道:“楚梅应该是过来的当天就跟这女人一起死了。”
闫思弦注意到,她没有使用“被害”“遇害”之类的字眼,便问道:“你觉得是自杀?”
“还不能这么认定,但事实上,我确实没在她们身上发现任何外伤,所以她们死前应该不存在挣扎抵抗束缚的情况。”
闫思弦点头,“的确没有你说的这些伤。”
两人神色都很凝重,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
勘察现场的刑警也有了初步结论:“没有打斗推搡翻找留下的痕迹——换句话来说,目前尚未发现第三人曾出现在这屋子里的迹象。”
闫思弦追问道:“有没有擦蹭涂抹清扫的痕迹?”
这么问的意思是在提醒大家,还有一种可能:凶手离开前认真清扫过现场。
“没有那样的痕迹,屋里的灰尘都是呃原封不动的。”
看来最后一种可能也被排除了。
闫思弦看向貂芳,貂芳道:“我这就回去尸检,看看尸体能不能给出不一样的结果。”
两名刑警帮貂芳将尸体抬上车,大家继续在屋里进行更细致的痕检工作,提取指纹及dna样本,闫思弦决定去走访一下周围邻居。
首选当然是对门的住户。
对门的妇女应该是已经趴在猫眼上看了一阵子了,闫思弦刚一敲门,便听到距离门口很近的位置传来声音:“谁啊?”
“警察。”闫思弦对着猫眼亮了一下警官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