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你更喜欢茹毛饮血的时代,住山洞穿树叶,野兽严寒食物短缺分分钟要你的命,人类寿命三十年都不到……
哦,也有个好处,你可以随时随地跟女野人叉叉圈圈。”
“噗……”吴端一口红酒差点喷出来。
“怎么样,是不是再也不敢说那种屁话了?”
“这就是你的反驳?——关于趁机做空胖子家股票的反驳。”
闫思弦噎了一下。
“你……连这也知道?”
“可惜刚刚才想明白,你新闻已经发出去了吧?美国时间现在是什么时候?胖子家的股票已经开始狂跌了吧?你的手下在干嘛?买入?你要买到什么程度?直接变大股东?”
闫思弦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吴端摆摆手,“别用那眼光看我,怎么?瞧不起人啊?没玩过资本,烂大街的商战片我还没看过啊?”
“原来如此。”闫思弦一摊手,“有何指教?”
“哪儿来的指教。”吴端也泯了一口酒,“我擦真难喝。”
闫思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底,“我也听说过一句话:越贵的红酒越难喝。这才叫真理。”
“那你还喝?”
“装逼呗。”
两人大笑。
“对了,我刚才不小心看见……”闫思弦指了一下吴端的手机,“你在买房子?”
吴端没追究他偷看自己的聊天记录。
“嗯,单位有一批集资房,我的住房公积金也有好几年了,全取出来,再添点,首付应该够了,早点买了,早点把爸妈接来。”
“我认识几个楼盘,你要不要……”
吴端摆手,“你休想以任何形式经济贿赂我,单位集资房就挺好。”
“你随便,我就随口一说,”闫思弦耸耸肩,又看了看表,“太晚了,疲劳驾驶不安全,要不你今儿就在我家凑合一夜。”
吴端看了看奢侈的大房子,可是丝毫没觉得“凑合”。
“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像你啊,假惺惺客气。”
“我只是感觉,”吴端挠挠头,“张雅兰做为主要嫌疑人,被关进局里,你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不否认。”闫思弦道:“我忘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经历了那么多,她最熟悉的技能就是照顾自己,她并不需要我,而我跟一个已经全然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的确别扭。”
“所以喽,你好喜欢被人打扰,就算一时头脑发热留了人,之后也会后悔。而我也不想给你造成麻烦。”
“你们,一支队的人,小小、貂芳、你,还有八月,你们不是麻烦。再说,想想出门办案和蹲点时候风餐露宿的状况吧,我哪儿就那么矫情了,”闫思弦将自己的盘子放地上,端着酒杯已经走到了通往上一层的楼梯,“盘子放那儿就行了,明天钟点工会来洗,我带你看看客房。”
吴端愣了一下,跟上。
自从两人开始着手调查疯子团伙,吴端已经很久没在2年前睡过了,睡眠严重不足,他决定不再扭捏。
反正就借住一晚,闫思弦总不会小肚鸡肠到半夜醒来后悔吧?吴端想道。
“对了,停职这段时间你有什么打算。”
“去公司上班喽,宅家看书打游戏也不错,或者……拜访长辈?”
“长辈?”
“去看看胖子父母,也算是拜访相熟的长辈吧。”
“你抄了人家的底,落井下石,还敢上门拜访?”
“就是因为这一仗打得漂亮,才要去看看对方脸上的表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