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我……我先回去想办法弄钱。”女孩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医生。
医生又抬手,熟稔地完成了一记摸头杀,“乖,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女孩离开后,医生踱步到了隔壁办公室,八卦道:“什么情况啊刚刚,我听着怎么还来警察了?差点毁了我这单生意。”
一个翘着兰花指的男人道:“你那个还能榨出来油水吗?”
“反正现在鼻子坏了,还不是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没钱?想办法弄去呗。”
“你这是要逼良为娼啊!”兰花指夸张地嚷道。
医生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兰花指做捧心状,“哎呦别提了,吓死宝宝了,说是杀人呢。”
兰花指也有一个填充了自体脂肪的尖下巴,开过眼角,眼睛下方两条叫做卧蚕的东西,活像长了麦粒肿的肿块。
医生饶有兴趣地问道:“谁杀人?何流?”
兰花指并未给出答案,而是兴奋地在一部手机上点点戳戳。
一边操作,一边奸笑道:“老天果然眷顾我们这种小妖精,要我说,警察哥哥们来得真是时候,你看这个小男生!大学生呢,长得也不赖,被何流勾得颠三倒四,已经答应跟家里要三万块,来做鼻综合……
哈哈,这手机我接管了,等这个小男生做完脸,我要把他睡了!”
办公室里的人还在讨论着,有表示羡慕的,有想知道何流究竟犯了什么事儿的,也有沉默不语的。
不过,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在抱着手机跟人聊天。
兰花指显然跟医生关系不错,两人凑在一起,咕咕呿呿,兰花指间或发出一声惊叹。
“我说真的……刚才那两个警察小哥哥,哎呦呦……一个白白净净,跟高中生似的,一个又高又帅……那个制服诱惑呦,真让人受不了……啧啧啧……”
负责押解嫌犯的警车里,不知怎么的,闫思弦和吴端突然比赛一般打起了喷嚏。
“受凉了?”
前方驾驶位置上开车的刑警赶忙将车里的空调关小,又给两人递了纸巾。
两人对视一眼。
吴端:你传染给我的吧?
闫思弦:怎么会!天地良心啊吴队长!
被抓捕的何流还在哭。一上警车,他便鼻涕眼泪一大把,整过的鼻子擦起来还要小心翼翼,生怕给碰歪了,别提多别扭了。
纵然哭,他口中也在不断强调:“我没杀人,真没,我不知道咋回事啊……”
吴端问道:“你昨晚上是不是去见过李伟鹏?”
何流点头,“见过,可我没杀他啊!我……”
吴端摆摆手,示意他不用争辩,又道:“现在你只是有嫌疑,懂吗?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何流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吴端继续问道:“你跟李伟鹏什么关系?”
“就是……客户关系,他是我客户。”
“什么客户。”
“整容,他在我们医院整容。”
“是你把他骗去整容的?”吴端毫不客气地用了“骗”这个词。
何流委屈争辩道:“怎么能叫骗呢,这年代整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家都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