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还劝吴父将那玉枕买下来,说是以后准能卖个大价钱。吴父胆小,听说玉枕是盗墓带出来的,哪儿敢经手,再说家里财政大权也不在他手上,便婉拒了对方的劝说。
后来,那个展示过玉枕的叔叔在一次离村后就再也没回来,关于他,村里有不少传言,有说因为分赃不均,他被盗墓的同伙害死了,有说被警察抓住判刑了,还有的说他成了盗墓头子,非常有钱,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吴端对于盗墓和盗墓者的第一印象,他尤记得那叔叔端着酒杯,满口吐沫星子地吹嘘玉枕的价值,充满了烟火气,有点神秘,却并不可怕。
吴端从短暂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开始看桌上的案宗,一边看一边对同样关注案情的闫要深入群山腹地——采药的村民都不敢去的地方——心里就犯怵,不想去,不过对方给了很高的价钱。
据在场的村民描述,应该是直接拍出了三四万现金,还说这只是定金,等出来了还有钱,守林人就动心了。
之后就是进山,据村民回忆,他们是4天前,也就是7月10号进山的,看路程,刚走了一天多一点,守林人便遇害,疑似盗墓者的游客不知所踪。”
两人一同看完案宗,闫思弦道:“仅凭这些就断定外来者是去盗墓的,太草率了吧。”
吴端:“所以要去实地看看,跟知情的村民聊聊,一起?”
闫思弦点头,“一起。”
天很热,阳光刺眼,吴端开车,偏偏今早出门忘了戴墨镜,不得不眯起眼睛来,闫思弦便随手从两人中间的杂物匣里翻出一副墨镜来,“你先戴这个吧。”
吴端欢喜地接过,戴上。
闫思弦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送你吧,它更适合你。”
趁等红绿灯时,吴端照了照遮阳板上的镜子。
那是个四四方方经典款的男士墨镜,他刷新闻时,似乎见过某个最近很火的流量小生戴过形状差不多的墨镜,不知是不是同款。
无论是不是同款,闫思弦的东西想来都贵得要死,吴端婉拒,闫思弦也不强给。
闫思弦问道:“你读过易经之类涉及风水玄学的书吗?”
吴端:“《盗墓笔记》算吗?我刷了好几遍呢。”
闫思弦:“”
吴端:“还有《鬼吹灯》,几部我都看过。”
闫思弦:“滚!”
闫思弦发现了吴端的新属性:他是个盗墓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