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靳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那穿鞋了,他弯腰慢悠悠地系着鞋带,吊儿郎当地笑着:“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
他回转过来,漫不经心地将桌上把整理好的雨伞勾在小指上,“我跟你一块儿过去。”
能有个朋友在边上陪着,张胖自然求之不得。
他换好鞋子,见陆靳予手里拿着把黑伞,疑惑地问他:“早上我就看着你拿这伞,怎么下午又给带上了?”
哪来那么多事?
宿舍门被打开,屋外的燥热感扑面而来。兜着这一气息,陆靳予眉头皱着又拿手机看了眼时间,睨着他:“天不好,可能要下雨。”
西江最近的天气确实不好。
一时天晴一时雨。
风雨来的时候叫人猝不及防,前不久陆靳予把伞让给兄弟们,还给自己手机整报废了。
提到这儿,张胖脸色忽然就严肃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是要准备把伞带着。”
不过他再看看陆靳予那样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强忍着笑意。
是挺好的,就是有点儿娘们唧唧的。
不爷们。
谁手机坏了谁花钱了谁才心疼,张胖心底编排着的那些话没说。
但陆靳予跟他相识那么多年,他脸一歪就知道他在想着什么。陆靳予轻哂一声,把那块u盘丢给他,“赶紧走吧,回头人姑娘等得金牙都掉了。”
“啥?”张胖匆忙接手,出来顺手将房门给带上,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脑袋突然灵光:“
楚妍戴的假牙啊?”
“鬼知道。”陆靳予迈着腿走在前面,错过上下课的高峰期,这个点儿就连楼梯道都遇不到个鬼影,他步子半点儿没带停,缓缓说道:“你奶奶不是去年才戴的金牙?”
……
都说舞蹈系的女生长得好看,桃花多,陆靳予和张胖刚到舞蹈社那边,就看着门口蹲了不少男生在树底当着忘妻石。
一看时间,才四点十分。
确实是来早了。
张胖低着头给楚妍发消息,告诉她他和陆靳予就在舞蹈室外面等着她出来。不过楚妍大概是还在上课,并没有回消息。
他抬头透过大玻璃窗看,一眼望去,个个腰细腿长的,都一个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张胖轻呼了声:“我去,有一说一,这跳舞的女生身材确实是好啊。”
陆靳予从口袋里摸出块糖,撕开包装纸后丢进嘴里,甜味沁出,他瞥看他一眼,“隔壁母猪上树的时候你也在夸。”
知道他这又编排自己,张胖不服,一脸严肃:“那小齐家的猪在树上待了一整天,你敢说这不牛逼?”
“确实。”陆靳予秒接。
大热的天,都在期待着台风到来。
没再和张胖扯皮,陆靳予找了个阴凉地站着,从兜里掏出来手机,闲来无事去翻了翻朋友圈。
不一会儿,前面舞蹈室里传来一阵骚动。
练课结束,女生们去更衣室换衣服。宋清颐站在队后,不疾不徐地走在后面,身后的一个女孩子忽然叫住她,“清颐,晚上我们舞蹈系这边有团建活动,你一起来?”
说话的人是舞蹈系的楚妍。
两人当时一起进的社团,属于很晚的一批,同批人之间的话总会比别的批次的人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