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的三日,等到谢浮光出殡当日才出来。
已到出殡吉时,谢与归换了身窄袖黑袍,捧着谢浮光的牌位出府,走在队伍最前端。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国公府出发,沿途都是自发来送行的人。
京郊卫所专门带着所有兵将前来护行开路。
谢浮光对社稷的功劳,是会在史书留名的。
朱崇升也站在城楼亲自送别。
满城都是哀恸哭泣之声。
谢与归捧着谢浮光牌位,对着城楼之上的朱崇升一拜。
朱崇升抓着一沓纸钱抬手一挥。
谢与归转身离开。
棺材入土,墓碑立起。
承国公府嫡长子镇边大将军谢浮光之墓。
下跪磕头后,谢与归起身,对着周遭说:“今日,还是我二十岁生辰。”
“也是我弱冠之年,我的大哥说过,他来给我戴冠。”
“只是,他现在不在了。”
姜云嫦捂嘴靠着谢知义低泣。
日后谢与归每一年的生辰,都会是哥哥的忌日。
谢与归目光落到谢双身上,“冠礼还是不能废的,就表哥来吧。”
谢双愣怔。
显然没想到会来这出。
谢知义目光看向谢双,也开口,“你和浮光情同手足,你替浮光给与归行冠礼,名正言顺。”
姜云嫦也点头,“去吧孩子。”
谢双走上前。
谢与归笑笑,“容我换身衣裳,冠礼嘛,还是要漂亮些。”
说着,拿过随从递来的衣裳一甩一套,又拿过外袍落在肩头,双手理着衣襟抖了抖,拿过腰带三两下束上。
问谢双:“如何?”
谢双表情一凝。
谢与归掸了掸衣袖,“怎么样?”
是在问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