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过世丈夫理应守孝期一年,现在开始找续弦,是要毁了张争鸣的名声吗?
张争鸣不配合,居然就去撺掇丁瑕瑜接近张争鸣。
丁瑕瑜是留在侯府养身体的,她这次回来,就是想着当面再给人姑娘说个谢和对不住,以后有什么能互相帮衬上的直管开口。
“侯爷。”邹氏身子一转,和张睿泽对坐着,“安哥儿可是咱们侯府的嫡长孙,以后侯府的重担肯定是他扛着,现在被谢双、万柳带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说着这事儿,邹氏直气得捶胸顿足。
“带着安哥儿逃学还去郊外玩,万柳呢,整日给安哥儿东家长李家短的,安哥儿的课业我看着退步许多,字丑的离谱,这,这以后我死了,怎么去见争流啊。”
张睿泽只是静静听着,随便邹氏碎碎念,只等到外面说赵茹慧来了,才拿着帕子擦擦嘴,“别多礼了,坐下说。”
赵茹慧可不敢不规矩,乖乖行礼后,才说:“安哥儿去放风筝了,我派人去找了。”
邹氏当即没好气,“不读书放风筝,磕着摔着了,你是要我张家绝后吗?”
赵茹慧小心翼翼说:“安哥儿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再则他这段时间跟着谢游动弹着,个头冒上去不少,儿媳就觉得——”
“觉得什么,安哥儿先是我侯府的血脉,才是你儿子。”邹氏不敢和张睿泽发火,对着这个无依无靠的儿媳妇还是非常敢欺压的,“还是说,你觉得谢汀兰死了,侯府的后宅,就是你说的算了?”
赵茹慧立刻要跪下,张睿泽拍桌,“好好地,你说茹慧做什么?”他顿了顿,“谢游是个厉害少年,安哥儿能和他打好关系,以后也是有了自己人脉,男孩子懂点拳脚挺好,强身健体又能自保。”
邹氏气得抿嘴,赵茹慧不敢落座。
这时候安哥儿笑声传了进来,“祖父!”他跑了进来,张开手扑倒张睿泽身上。
“咱们安哥儿长高了!”张睿泽很喜欢这个酷似小儿子的娃娃,将他抱起来举起了举放下,捏了捏他胳膊,“还长壮了,又学会什么了?”
安哥儿眉眼弯弯,“我会骑马了,还有蹴鞠、鞠丸、钓鱼、爬树……”一股脑说了很多,“射箭气力不够,谢游让我每天举石头呢,对了,我在学我爹爹的草书,可是都说丑,祖父你和他们不一样对不对?”
张睿泽:……
是真的很丑,私塾的夫子也给他送信了,让安哥儿好好写自个的风韵。
“满头汗水,哪里去了?”赵茹慧问。
儿子想要学父亲的字,她这个母亲自然不会阻止的。
谁一开始字就好的?
“为玉姑姑陪我放风筝呢!”安哥儿指着门外,笑嘻嘻说。
张睿泽看着安哥儿,“你老师过年会来京城述职,算着也就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你可想去北地见见世面?到时候跟着你老师回来过年?”
邹氏当即啊了一声,“北地?”
赵茹慧也愣住,“父亲,北地听说还乱着呢,现在还有个宁家案,安哥儿还小呢……”
她原以为侯府不会追究安哥儿让丁瑕瑜没了孩子。
现在看来,还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