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陵天苏汗了一下。
难不成他又犯了相同的错误,突然的到访又让她失神炼器失败?
不对吧,都炸成这样了,他进来可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啊。
听到脚步声,秦紫渃转身冲陵天苏微微一笑。
解释道:“叶世子不要多想,是小鱼儿粗心,将炼器用的乌金石磨多了分量,这才导致如今这个狼狈的画面。”
陵天苏差点笑出声,难怪整日与她形影不离的小丫头正闷闷不乐的蹲在外头数星星。
搞了半天原来是闯了祸。
走过去帮她一起收拾残局,失笑道:“难怪那丫头蹲在外头不敢进来,原来是你将她赶出去的。”
只听到秦紫渃略带疑惑的‘嗯?’了一声,道:“我何时赶她了,一把玄器罢了,毁了不就毁了,只是我看小鱼儿有些心神不宁,许是困了,便不让她在旁伺候,让她早些休息,怎么?她现在还在外头?”
陵天苏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她性情如此温顺,又怎会为了一把玄器而发火赶人。
“我去看看她。”秦紫渃黛眉轻蹙,就要往门外走去。
陵天苏却突然将她叫住:“小鱼儿性情直,许是心中愧疚,看到你没睡,她自然也不会回去睡的,你这般出去,她心中恐怕更是不好受,不如让她一个人静静。”
秦紫渃止住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着陵天苏。
陵天苏:“怎么了?”
秦紫渃幽幽道:“我与小鱼儿自小一起长大,可有时候,这种浅显的道理竟还不如世子看得透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你若真想她安心早些回去休息,也别把自己整的这么累,收拾完这些便熄灯歇息,她保管自个儿就知道回去了。”陵天苏道。
“嗯。”
秦紫渃点了点头。
陵天苏收拾着桌上的碎渣子,肉身强横的他也不怕被这些失了灵气的金属碎片给割伤。
拂呼两下,便将桌案上的碎片给清理干净。
哪里像她那般动作轻柔的一点点去拈,拈到明天早上也拈不完吧。
“怎么不让宫里头其他人做这事?”陵天苏问道。
秦紫渃为他端来一杯茶水,抿唇道:“大家半天忙宫中的事已经很累了,一点小事,又何必再劳烦他们。”
陵天苏接过茶水,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轻饮一口,茶是滚烫的,口感却是上佳,也不知是何种茶叶。
他调笑道:“若是宫中里头的娘娘公主都如同你这般,那这些伺候人的太监与宫女还不得飞上天去。”
秦紫渃正色道:“没有人生来就比谁低贱,就注定要伺候人。”
“可是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在这尊卑分明的皇城之中,这种不公平却是存在的。”
秦紫渃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轻笑一声,没有继续接他的话,而是道:“今夜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陵天苏呵呵一笑,道:“注定不是闲下来的命,你父皇又给我安排了一个麻烦活等着我出宫去处理,有件东西一直忘记给你了,想着今日出宫怕是有些时日不能再进来,跟你打声招呼顺便将这东西带给你。”
秦紫渃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什么。
她笑道:“若是老鼠药的话那便不必了,其实我这清音殿还是很干净的,从未有过老鼠虫蛇的灾害。”
陵天苏窒了窒,无语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在她心中,自己就是这种只会送老鼠药给女子的土包子吗?
陵天苏深受打击。
看着他那精彩变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