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了大雪,就是一片苍茫的白。
特别漂亮。
大概这会儿没有之?前那么忙,傅寒筠很快就回复了过?来?。
“好。”他?说?,又问,“就是这块地要种菜吗?”
“对。”
“打算种什么?”
“不?晓得。”简夏偏头想了片刻,以蒋芳容的习惯,大约是菠菜,韭菜,黄瓜,西红柿或者豆角之?类的几率比较大。
但他?没有说?,而是去问傅寒筠,“如果是你的话,你想种什么?”
傅寒筠大概思考了一会儿,回道?:“蘑菇?”
扑哧一声,简夏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家可种不?来?蘑菇。
难不?成傅寒筠喜欢蘑菇?
说?起来?,他?对傅寒筠的喜好,还真是一无?所知。
“妈妈可能会种黄瓜和西红柿。”他?笑着回道?。
“那也很好。”傅寒筠说?,“小时候爷爷带我去棚里摘过?一次。”
郊区有些菜农特意搭了棚,种上草莓或者蔬菜,节假日城里的孩子们会随父母过?去摘水果或者挖蔬菜,顺便再吃个农家宴,说?是体验生活,其实更大概率还是玩耍。
简夏本来?想笑的,但看着“爷爷”两?个字,最后还是没能笑出来?。
没有父母的小孩其实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去过?一次,傅寒筠到现在都还记得。
院子里的地很快耕完了,两?人还没聊完天。
不?过?已经由最初的文字聊天转成了语音聊天。
阳光温暖柔和,院子里连一丝风都没有,简夏双腿交叠着坐在椅子上,隐隐有点犯困。
他?嗓音染上了点慵懒之?意,慢悠悠地通过?话筒传过?去,混合着拖拉机的轰鸣声,有种莫名的和谐和悠闲感。
大约从语音中察觉到拖拉机停了,傅寒筠再次发来?消息:“现在要回来?了吗?”
“早着呢,”闻言,简夏不?觉笑了起来?,“还有门外一个小园子也要一起耕出来?,而且下午还要见一见帮忙刷墙的工人,交代两?句。”
“谈恋爱了?”司机大哥从拖拉机上跳下来?,大大咧咧地凑过?来?问,“笑这么甜?”
“哪有?”简夏心?底一惊,立刻否认,连带那点困意也瞬间?消失无?踪。
他?哪有笑那么甜?
他?只是嘴角有梨涡,笑起来?容易让人觉得甜好不?好?
“只是朋友,”他?说?,“我朋友没来?过?乡下,我拍照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