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筠的指腹温热柔软,但擦过发根时却微微用力,一遍又一遍。
他一边为简夏吹头?发一边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伴着?温热的风,简夏舒服得昏昏欲睡。
“傅寒筠。”床头?的壁灯很暗,只有一线光亮,恰好可以将对面的人看得清楚。
简夏趴在傅寒筠怀里,鼻尖抵在傅寒筠胸口处又吸了两?口。
傅寒筠一只手正插在他乌黑略长的发丝中,察觉到他的动作,那只手微微用力,抓着?他后脑的头?发让他抬起脸来。
“简夏,”他问?,“觉得现在这样难熬吗?”
闻言,简夏抬起眼来,乌黑柔软的发搭在眉眼之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股干干净净的柔软感。
“没有。”他用鼻尖蹭傅寒筠略显凌厉的下颌线。
鼻尖是软而热的,沿着?下颌流畅的线条直到傅寒筠的耳畔,简夏微微抬首启唇,激得傅寒筠身上的肌肉线条蓦地绷紧。
“没有。”简夏又重?复了一遍,嗓音很轻又很认真,“我就只是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未来的路虽然还很长很长,可是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也都弥足珍贵。
从小到大,简夏的生活一直都在做加法,虽然中间也曾做过减法,但也不过是去芜存菁。
现在,他的生命中多了傅寒筠,加了无数多的快乐与期盼,他从来都不觉得难熬,只觉的未来每一步走下去,都是希望。
毕竟,有些东西,就算再多,也不会?有人嫌弃。
六月下旬,简夏接到了江凝的电话。
这次江凝的语气远没有之前去医院探病时那么轻松。
“诶,简夏,”她说,“今天我爸回来说,魏家年中的这笔借贷还上了。”
“怎么?”简夏觉得好笑,“把债收回来还不开心?”
“反正他还的还不上银行都不会?吃亏,抵押物够了,”江凝说,沉吟片刻开始直面自己?的内心,“就是一直盼着?他们家还不上来着?。”
她轻轻啧了一声又说,“之前魏城来过电话,听他的语气还是挺困难的,而且他们家也确实是最后一天才还上的。”
“就一天……”江凝为魏家没有逾期而深觉遗憾。
简夏笑了。
“谢谢你为我打抱不平,”他说,“等戏杀青,我请你吃饭。”
对自己?好的人,简夏都记得。
无论是刘璇周凯阳,还是江凝。
“真的啊?”江凝笑着?开玩笑,“你现在这么火,万一跟你传出绯闻来不得被你粉丝骂死,我玻璃心可受不了。”
江凝自然也去支持了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