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初抿了口杯中酒,淡淡的扯动了下削薄的唇角。
旁边不少人期待的看着这场笑话。
风光时有多少人巴结,落魄时就有多少人想要看笑话,人类的本性里许是就夹杂着恶。
“我得罪过你?”江烟神情淡淡。
赵骋冷笑,“江大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江烟像是了悟:“我们见过?”
这话,瞬间让赵骋变脸。
旁观者一幕的宾客有些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个气势汹汹,显然是有旧仇,被针对的却连你是谁都不记得。
这比任何反击都足够让对方难受。
江烟打量着眼前带着戾气的男人,却怎么都回想不起来,然后非常诚恳的问了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赵骋眯起眼睛,一字一顿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江烟想了想,“不认识。”
赵骋嗤笑:“这么多年,江小姐目中无人的性子,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也难怪当年连沈总都能当成奴仆一般的驱使,还能将人赶到雨水里,淋上一夜。”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沈寒初的往事,显然是想要将沈寒初拉到自己同一个阵营。
只是显然忘记了,已经是功成名就的沈总裁愿不愿意被人提及这些不好的回忆。
沈寒初眸色沉了下来:“够了。”
赵骋见他脸色不对,这次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神情一僵,连忙为自己找补道:“沈总真是对不起,我只是一时义愤。”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话都将江烟与沈寒初推到了敌对的位置。
也由此让人知晓,当年沈寒初在江家是受到了江烟多少迫害。
“难怪沈寒初回来之后,没有任何想要帮扶一下这位昔日恩人之女的意思。”
“有这层恩怨在,而今不动什么手脚,显然已经是记挂着当年江董的恩情了。”
“早些年就听闻这位江小姐一身的大小姐毛病,没成想竟然这么荒唐……”
“荒唐的可不单单是这些个事儿,没听说前段时间还曾经在一宴会上宽衣解带……让宴家那位丢尽了人,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平息了,许是晏家出面干预了也说不定……”
“……”
议论声声,俨然所有人都有了同一个认知:江烟是沈寒初欲拔之而后快的肉中刺。
“小烟,出什么事情了?”
晏之润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一眼就看到了江烟对面的沈寒初,以一种维护的姿态,搂住了江烟的肩膀:“沈总这一身是……”
晏之润低头眼神询问江烟。
江烟抿了下唇:“是我不小心。”
晏之润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笑着:“下次小心。”
沈寒初狭长的眼眸扫了眼晏之润的那只手,眼底疏冷一片。
晏之润转而对他说道:“沈总很抱歉,小烟身体有些不舒服,应该是没注意,你衣服的钱我双倍赔偿。”
沈寒初眸色深深:“一件衣服而已,晏少客气。”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会息事宁人的时候,沈寒初疏冷的来了一句:“江小姐道个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