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回头。
江烟在医院住了三天,直到伤口全部结痂,可医生照旧还是叮嘱她后背不能碰水,尽量不要洗澡。
江烟是极其爱干净的,这几天在医院她都觉得自己要长霉了。
出院这天,她先去了一趟疗养院。
医生说王婶这两天不吃饭,口中只是念叨着想要韭菜盒子,可当医护人员给她买来后,她又会生气的打掉,然后再反反复复地念叨……
江烟听到后沉默许久,去了一家小小的苍蝇馆子。
王婶好像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还要苍老,她的头发早就全白了,江烟还给她带了一顶漂亮的帽子。
将韭菜盒子递给她的同时,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是这个……”王婶捧着韭菜盒子,开心得像是个孩子,“小姐,小姐喜欢吃这个,我给,给小姐买到了……”
“等小姐,等小姐放学回来……”
为她整理头发的江烟眼尾微红,鼻子发酸,深吸一口气后,这才开口:“她会喜欢的。”
得到了肯定,王婶笑呵呵的说着:“我们小姐你见过吗?就是最好看的那个女孩儿,我就是顺道买了一次这个韭菜盒子,她就喜欢上了,夫人觉得不干净,可小姐喜欢啊,谁能忍心拒绝那么好看的小姑娘呦……”
江烟喉咙发紧:“嗯……”
王婶粗糙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江烟的手背,看着她:“你也很好看,就是比我们小姐稍稍差了一点点,不多,不多。”
江烟是笑着的,眼眶却湿润了,她重重的的点头。
医生护士来了,要带王婶去接受治疗。
江烟直到人看不到了,这才收回视线。
“嗡嗡嗡——”
在江烟走出疗养院的时候,接到了银沙幸灾乐祸的电话。
“小烟烟,你快猜猜我刚才在警局门口看到了哪个牲口?”
从她幸灾乐祸的嗓音里,江烟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但——
他不是回公司了吗?
“是沈寒初!”不等她思索完,银沙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兴高采烈的模样像是中了彩票。
江烟脚步微顿:“出了什么事情?”
银沙:“好像是因为动手打人,听说是差点把人给杀了,被打的说起来也算是旧熟人,那个赵骋你还记得吗?前两天还刚刚订婚,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了沈牲口。”
江烟沉默了好几秒钟:“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就是……”银沙顿了下,“你住院的时候……难道这件事情跟你有关系?沈牲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烟涩然的笑了声:“我早就看不懂他了。”
也根本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吃吗?
银沙:“不管怎么样,这种狗男人,就是需要给他点教训尝尝,我找人给他再……啊!”
银沙一转头,对上沈寒初带着戾气,冰寒凌烈的目光。
“怎么了?”江烟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
银沙唇瓣动了动,“沈寒初……”
下一秒,银沙的手机就被抽走,电波将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到耳中:“准备给我什么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