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准确的证据,可已经恢复记忆的江烟就是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跟晏之润脱不了关系。
他要害死她身边所有亲近的人。
晏之润问她:“谁?”
江烟:“沈寒初。”
晏之润微笑道:“小烟,那么大的火,除非他是长了翅膀。”
虽然他什么刺耳的词语都没有说,可无论是银沙还是温辰良眉头都拧了拧。
江烟垂着的眸子抬起,漂亮的眸子看向晏之润:“你喜欢我,是吗?”
晏之润温和的纠正她:“小烟,我对你,是爱。”
喜欢这么清浅的两个字,怎么足以表述他对她的执念。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不多,江烟两个字从他记事开始,就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江烟:“为什么?”
晏之润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太长时间看着一个人,慢慢就会移不开眼睛了。”
尤其,还是她这般漂亮明艳的姑娘。
久了,就成了一种扯不掉断不开的执念。
“所以,你要杀死我身边所有的亲人,是吗?”说这话的时候,江烟的语气还是平和的,她平和的问着,平和的下床站起身。
然后,响亮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一巴掌不够,接着又是一巴掌。
第三次扬起的巴掌被晏之润按住。
“放开她。”温辰良扣住了晏之润的手。
银沙虽然对温辰良没什么太好的印象,但此刻也多少有些庆幸,幸好温老二来了。
不然晏之润这个疯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晏之润审视的目光落在江烟身上两秒后,松开了手,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温老二好大的气派。”
一个本就不应该出现在牌桌上的,擅自闯上来的外入者。
温辰良裹了裹后槽牙,斜肆的笑了笑,温家发家史不干净,虽说全然洗白也没有几年,现在还有些产业是踩在灰色地带,所以他向来识趣的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干净的好人。
可晏之润他妈一个罪犯,在这里瞧不上这个,瞧不上那个,怎么就他妈的这么好笑呢?
“晏之润,我今个儿就把话放这里,别碰她,四方城里都知道我温辰良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拿起法律武器自我保护的事儿老子也做不出来,断了你们晏家的根儿,我也不过就是赔你一条命。”
左右家里还有他大哥传宗接代呢,这笔买卖,不亏。
晏之润眯起眸子。
温辰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哪来的回哪去,还有你那个冒牌货,给老子藏好了。”
给他再见到,他不会心慈手软。
晏之润离开前,深深的看了眼温辰良,眼神里再次闪过嗜血的念头。
还差一个。
江烟看着晏之润离开的身影,拨通了杨秘书的电话。
杨秘书正在焦头烂额的应付股东和高层,“……太太。”
江烟:“起诉晏之润的庭审在什么时候?”
杨秘书查了查:“一个星期后。”他顿了顿后,这才问道:“……太太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