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猎物,伺机而动。
两人对视了几秒,尚勒缓缓合上了背后的门,走上前去,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他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地板,摸了一下寸头,像一个被妻子撞见出轨现场的渣男:“世酉你回来了啊……”
世酉看着他,久久不言语,尚勒感觉他眼里蒸腾着杀气。
尚勒沉默片刻,终于确认,他们昨晚确实发生了什么。
他低声道:“对不起……”
话没说完,就被世酉一把拽住了手腕,力道之大,险些捏碎腕骨。
世酉掀着眼皮看他,浅色的瞳孔盛满阴狠:“对不起?呵——”
他这辈子没做过后悔的事,但昨天的“凑热闹”让他肠子都要悔没了,发青的那种。
站起身,他猛地逼近:“好啊,那作为歉礼,你被我压回去怎么样?”
尚勒手中的白色纸袋拉扯间掉在了地上,下一秒他被大力压在了门上,背肌碰撞门板,发出砰的一声。
对方拽掉口罩,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喑哑声线蛇信子般钻进耳朵里:“尚勒,我要将你,先、奸、后、杀!”
冰凉的手指从衣摆下探进,碾磨着他的腰线,尚勒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终于认真起来:“世酉,你……”
面前的人眼睛发红,看起来不太正常。
两人虽然认识了一年,但尚勒从来没有见过世酉这个模样。如果白暮在,他一定知道世酉这是犯病了,但尚勒不知道,只当自己对世酉刺·激太大。
世酉突然张口咬住他的锁骨,力道很大,尚勒一痛,掐握着世酉的后颈往外拉:“嘶……你属狗的吗?松口!”
放在平常,尚勒早就打回去了,但今天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对待世酉的力道处处忍让。
两人拉拉扯扯,混乱间,撞翻了椅子,垃圾桶都被踹倒,直到最后撞开卫生间的门,砰的一下,尚勒倒在瓷砖上。
后脑勺磕在地上,他眼前一黑,懵了半晌,世酉终于松了口,嘴角一扯,冷笑一声:“今天不把你艹得下不了床,我世酉不是男人。”
他伸手捋掉身上遮掩吻痕的高领卫衣,后腰处图腾般的紫罗兰纹身蜿蜒在脊骨沟壑上,在冷白如玉的皮肤上艳丽异常,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尚勒还没消化那句话,一只冰凉的手就从他身后绕去,他一把抓住那只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世酉,你他妈究竟想干什么!?”
“干你!”
尚勒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报复欲。
他猛地推开对方站起来,朝他大吼:“你冷静!”
世酉不甘示弱,想方设法地要从后方压制住尚勒。肌体碰撞,架子上的洗漱用品被打翻,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互相牵制着对方,两人无暇顾及。
混乱间,不知什么时候撞到了淋浴器,温热水流喷撒在两人身上。朦胧雾气中,尚勒使出了力气,把那微微发颤的身体死死禁锢在了怀里:“冷静!”
世酉闷哼一声,终于安静下来,尚勒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怀里的身体就突然往下坠,湿漉漉的发梢从他的锁骨划过,引起一阵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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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前倾身体,把世酉的胳膊架在了自己颈侧,摸索着关了淋浴器,水汽稍减,他看清了怀里人紧闭的眉眼。
世酉的脸是不正常的红,嘴唇泛白,倚靠在他怀里。
昏迷了。
尚勒迅速把人从卫生间打横抱了出来,放在了下铺他的床上,声线不稳:“世酉?”
手掌落在他潮湿的额头上,触感一阵滚烫,尚勒皱起眉头,他发烧了。
如果换成之前的尚勒,肯定不知道真正原因,但现在的他,是恶补过资料的他。
世酉纤长的眼睫沾了水珠,哪怕昏迷了眉眼都微微皱紧,残存几丝桀骜。尚勒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把人抱进浴室,做了清理。
浴室没有浴缸,他只能半跪在地,让世酉面对面坐在他支起的腿上。对方昏迷后倒是很乖,趴在他肩膀上,清浅的呼吸洒落,让那一块背肌下意识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