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武转头和刘二狗对视了一眼,只见刘二狗微不可察的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白志武对着林公子拱了拱手,然后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两张银票,这个事情他们就算是应下来了。
见事情已办完,林公子也没有心思在此地再久留。
按照平常的这功夫,他早就已经和那丽春苑的姑娘们喝上了。在林公子的心里,那才是风流才子,该呆的地方。
于是,便起身准备告辞离开,并喊来小二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添上了几壶酒,让白刘二人自己喝去。
这一次,非得让那姓陈的丢尽脸面不可。
也让他知道知道,得罪了自己,往后就别想再安生!
“白爷,刘爷,兄弟我的事情就拜托给二位了,今天的这一桌请慢用,都挂在兄弟的账上就行了。”
林公子学着江湖人的习惯对着两位拱了拱手,向着二人告辞之后,转身便离去。
如果不是为了整治姓陈的那小子,堂堂林公子才不会愿意和这些地痞坐到一块呢,简直就是自降身价。
待林公子一走,陈二狗便开口对着白志武说问道:
“大哥,那这事既然接下来了,咱们该怎么办才能把他办好看呢?”
白志武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之后说道:
“怎么办?就在他们开业的那天办他,他们开业的时候,肯定也会请咱们,到时咱们在他们的饭馆再狠狠的给他们敲上一大笔,如果姓陈的愿意往后每月给我们上供一两千两票子,那今天这姓林的咱们就不再鸟他也没关系…哈哈哈!”
白志武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人新开坊设店,就说明又多了一个冤大头给他们上供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不是啊,大哥,这姓陈的他既然能开那么大的饭馆,指不定他还真有些来头,咱不能光听这林公子上下嘴唇一碰在面前瞎咧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咱是不是派自己人再去打听打听清楚一些?”
刘二狗平时虽然跟着白志武欺男霸女到处敛财,但是刘二狗做事情向来比较谨慎。
平时只欺负一些弱小商贩,真正有背景,有靠山的,他们是断然不敢乱来。
所以他们俩平时虽然霸道,但能够走到今天,其实刘二狗也算是功不可没的。
但是,白志武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手下跟着自己混的小弟众多,要毁掉一个做买卖的人,也就是他发一句话的事情。
而且之前有很多硬茬,也在他的手里扛过不了几下,便就只能乖乖的服软了,很多人他也不再放在眼里。
况且,他们搜刮来的钱财也会上供一些给衙门的腐朽分子,有他们的参与做后盾,也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于是,白志武对刘二狗说道:
“老二,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在长安开坊设店,有多少个不用给我们上供的?这个姓陈的要是会打听打听,他开张的时候铁定会请咱俩,除非他自己不想再在这东城西城做买卖了。”
白志武说的斩钉截铁,这是他这些年来积攒的自信。
因为他心里清楚,做买卖的人是有他的软肋的,只要抓住了这一点,对方就不得不给自己上供。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刘二狗却有着非常不一样的感觉。
而总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这种感觉是来自于雇主林公子。
刘二狗也是个爱逛青楼常常流连忘返频频出入于风月之地的人,之前虽然和林公子只是认识,也说不上很相熟与深交,但是林公子的德性他还是在外面听过不少的。
一个自诩才子,但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要不是仗着他爹是朝中的大员的话,就他这样的货色,敢如此嚣张的在外面吆三喝四的瞎混,估计现在坟头草已经也老高了。
话是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够全信的,必须得派自己人摸底调查清楚了再出手。
这样的话才会更加保险,才不可能会踢到铁板上去。
“不是的,大哥,你听我一言,咱还是派自己人再去调查调查再办,你看这样可好?”
刘二狗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谁知道刘二狗刚刚说完,白志武便大声说道:
“在我白爷这里没有这个讲究,那姓陈的要是实在不给我白某人面子,那他这饭馆铁定是开张不了,我直接就给他砸了!”
“顺便也让其他的人知道知道,谁才是长安这道上真正的大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