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栩默默腹诽一番,还是他们县令大人心狠啊!
他们观阳的粮食,凭什么都往外跑?活该留下来!
正说着,谭石头也回来了。
与他同回来的还有四五艘小船,谭石头那艘眼见的吃水要深一些。他跳上岸,朝卢栩递了个放心的眼神,“都办妥了!”
卢栩看热闹不嫌事大,和谭石头嘀咕:“晚上安排几个兄弟在船上住,瞧见船帮的大船偷跑,就敲城门报官!”
谭石头安排人把钱运回大院里,一拍胸脯:“我来!”
当晚他就搬了铺盖睡到船里。
刚进后半夜,卢栩被人从熟睡中摇醒。
谭石头的脸在他眼前骤然放大,被烛火照着,一片狰狞,一滴滚烫的白蜡油落下,垂直落到卢栩眼尾,卢栩嗷一声惨叫,又疼又惊蹦起来,眼还没睁开先从脸上抠下块蜡来。
卢栩:“卧槽!”
谭石头:“是我!是我!”
他抄起枕头砸人,“大半夜扮什么鬼?蜡油都滴我脸上了!”
得亏裘家兄弟人少了一大半,他是自己住着,不然非踩到人不可。
谭石头放下蜡烛,安抚暴躁的卢栩:“哥,哥,哥,你是我亲哥!船来了!船真来了!”
卢栩按着眼角,糟心不已,“什么船?哪家船?”
谭石头:“官船!粮船!官船引着好几艘运粮船来了!”
“真的?!”
“我亲眼看见的!”
卢栩掀了毯子跳下床,穿上鞋就往外跑,“走!去看看!”
他们跑出来,才发现四周静悄悄的。
卢栩抬头看看天上在正中悬挂的月亮,“现在什么时辰?”
谭石头:“半夜啊。”
卢栩:“你怎么进城的?”
谭石头:“翻墙啊。”
卢栩:“……”
其他屋子里也有人听见动静出来了,“石头?小栩?怎么了?”
谭石头兴奋:“来船了!”
卢栩胡乱把头发扎起来:“还宵禁,先别动,我和石头先去看看。”
卢栩跟着谭石头躲在墙根影子下,一路悄咪咪摸到谭石头口中最好翻的城墙根,卢栩抬头看看目测至少三米多高的城墙,面无表情。
“你就是从这儿翻进来的?”
“对呀。”
谭石头扣住不到一指宽的城墙凹陷,连助跑都不用,猴子似的三两下就窜上去了。
卢栩看得目瞪口呆,腹诽多可惜啊,生错了年代,这要放到现代,就是当不了运动员,做个攀岩教练也是绰绰有余的,难怪两百多人打群架,别人都被抓了就他能翻墙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