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考生们或失落或羡慕地看着他们。
大岐殿试不淘汰,能通过会试,就只剩排名定官职而已。
第五名,才学必当不差,如此年轻,相貌又如此出众,只要殿试不发挥太失常,至少也当录为二甲,赐进士出身,搞不好还能入选翰林院,前途无量啊……
有与颜君齐相识的,已经朝他道起喜来。
卢栩人要高兴疯了,哪有空在这时候忍着喜气和人客套,随便客气几句便拉着颜君齐、卢舟跑了。
他想回家放炮!
可惜大岐没有鞭炮!
卢栩一路钻进乐器行,买了个最贵的小鼓,让人家店家教他唱《贺状元》。
这是京中最流行的曲子之一,每次会试前后满京城到处有人演奏。
卢栩来京城两个多月,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唯有今天觉得这曲子特别喜庆,特别吉利!
店家听说他们考中了第五名,也吆喝着把店里的伙计和邻居一起喊来,一人一个乐器,吹拉弹唱开始表演《贺状元》为他们庆祝。
卢栩夹在其中,滥竽充数,特别投入。
后来连卢舟都被硬拉着加入了,只颜君齐自己被围在中间,热闹得像过年。
走前卢栩又跑去买了一大堆果子和糖,挨个发。
乐器行发完给四邻发,邻里发完给路过的路人小孩儿发,颜君齐想制止都制止不了。
既然已经丢人了,颜君齐也豁出去拿上糖果陪卢栩疯,谁家没出来人领糖果,他们还丧心病狂跑去敲门。
好在四邻都是普通人家,知道他们考了好名次高兴,没一个人扫兴,还有不少人送了回礼。
卢栩回家又做了一下午的点心,挨个再回给四邻。
到晚上他还意犹未尽,“可惜不在观阳。”
否则,今天整个卢家村得摆流水席,他们家在县城所有铺子今天都要狂送礼,他还要给全县人发糖送点心,挨家挨户敲门!
京中几家小酒楼四处打听,终于搞清楚卢栩是何许人也,他们商量一番登门来找时,卢栩正在巷子里给邻居发点心。
瞧见他们一伙人过来,他问都不问就挨个发,那几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句话没搭上,先人手被塞了一个大号麻花。
小的卢栩不好意思送,这种外酥内软的大号麻花,方便邻居家老人孩子吃,显得也气派。
那几个酒楼老板莫名其妙,低头看看麻花,咬一口,嚯!真香!
不愧是最早搞油炸的人,瞧人家的火候控制的多好,外面红酥焦脆而不糊,里面软得像蒸的一样,一捏,一寸多厚的麻花能到不足一指厚,松开,麻花又渐渐蓬松弹起来了,甜味也刚刚好,不淡不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