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因他们读书的境遇不同所至,也没什么可比性,不过贺颂之对颜君齐的才华相当欣赏,看完卷子就想和他结交了。
颜君齐恍然,没拒绝贺颂之的结交好意,笑道:“好。”
他也想和贺颂之这样的正统名门的才子交流,看一看自己的差距所在。
时辰到了簪花巡街,一甲三人加上二甲、三甲头名,五人在御林军帮助下爬上御马,从宫门而出,绕半个京城巡游。
其他进士和同进士们,则跟在马后步行。
锣鼓开道,巡游京中,这也许是他们一辈子唯一一次。
看热闹的百姓早就在街边、巷口等候这两年一次的热闹,胆大的女郎则早早占了楼上的位置,就等着探花经过时瞧瞧这一届的探花好不好看,若是好看,就往他马上抛花。
卢栩和卢舟也早早等在酒楼上,和许多看热闹的百姓往宫门张望个不停。
“出来了!”
“哪个是状元?”
“中间那个!穿大红色衣服簪金花的!”
“嚯,好年轻啊!”
……
卢栩则一眼就看到了骑马走在第二排的颜君齐。
颜君齐虚握着缰绳,坐姿笔挺,目视前方,表情特别淡定,可卢栩一瞧就知道他在紧张。
卢栩嘴角忍不住挑起来,他们君齐不但晕船,还有点儿恐高。
这马也不愧是皇城御马,比寻常的马匹还要高两分,瞧着特别精神。
可他家君齐坐个驴子都害怕!
卢栩忍不住笑出声。
贺状元和宗探花家境都很好,从小就是练过骑术的,街边的百姓一喊,他们便循声望去,友善地挥手,点头。
榜眼和三甲的头名,则和颜君齐一样不会骑马,都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在马上,听见什么飞快转头看过去,互动一下再赶紧看马,紧张地肉眼可见。
唯独颜君齐,无论四周是呼喊还是抛花,他都盯着前方岿然不动,显得比状元还高冷清贵。
别人把花扔到他身前,他也不接,任由花从他胸口、马背上落下,惹得楼上抛花的姑娘大骂他是木头。
卢栩哈哈大笑。
待他们游到他所在的酒楼,他趴在窗边忽然高声喊了一声:“颜传胪!”
颜君齐闻声抬头,只见卢栩和卢舟趴在栏杆上,卢舟正朝他用力挥手,而卢栩则嗖地一下将登楼时买的花抛向他,颜君齐下意识接花,连缰绳都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