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闲聊着,一旁的卢栩却早已满头冒问号。
姓贺,叫承业?
贺承业????
贺督军???!
靠!!
他真傻,真的,卢舟说先生不要束脩,不算学生,他怎么就光忙着修房子,找铺子,没过去拜会一下这位老师呢?!
他在京城不是没有关系,是根本就没去找呀!
到范孝“请”他们俩离开,卢栩一出大将军府就开始和颜君齐唠叨起来。
“这个贺督军藏的也太深了!”
姜濯叫范孝舅公,叫贺承业姑丈,搞了半天都是皇亲国戚!
颜君齐略一思索,“我听说大将军和贺太师是姻亲,贺太师的儿子娶了大将军的女儿。”
卢栩又在脑海中倒腾了好一会儿谁该叫谁什么,总算理清楚关系——贺承业竟然是太师的儿子,大将军的女婿?!
“太复杂了。”卢栩忍不住问:“你说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卢舟是我弟弟了?”
就以他们家卢舟的老实程度,和姜濯混这么熟,又天天在贺承业那儿上课,贺承业能不知道吗?
颜君齐心想,只从口音、相貌、籍贯也该猜出来了,而且他弹劾大将军,还把观阳炒菜带火了,贺承业哪儿会没听见风声呢?
他安慰卢栩:“贺家和别人不同,他们只做纯臣,从不和朝中官员有任何牵扯,太师府和大将军府结亲,据说还是陛下硬撮合的。我要科考,你是商人,贺家不愿意和我们有交集也合情合理。”
只怕若不是姜濯和卢舟关系好,硬拉着卢舟陪同读书,贺承业也不会教卢舟的。
卢栩点头,郁闷道:“我和他又不熟,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家世,不见就不见吧,反正咱们又没想过攀附权贵。”
颜君齐一听就知道他生气了,“也不尽然,若我科考前与他走的太近,考如今的名次,总会受人非议。”
卢栩:“能多近?状元不还是他们贺家的人吗?阿濯都没避讳过!”
颜君齐:“那怎么一样。”
贺颂之天才之名早就响彻京城了,他可是在弘安帝眼皮底下长大的,早不用避讳什么了。
卢栩哪儿听得进去,他忿忿不平嘀咕一句,“亏我还每年给他分钱送酒送糖呢!”
他把人家当朋友,人家根本就不想和他有牵扯。
卢栩呼一口浊气,狠狠道:“走!咱回家吃饭去!”
去他的什么太师府!
他们怕人攀附,他还对权贵敬而远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