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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那个男人对黎南烟说的话,是她的未婚夫,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她放心他带走她。
可现在没人接电话,她的感觉不太妙。
江时白将瓷碗搁置在吧台上,语气淡淡,“他是白寒,也是我的发小之一,你闺蜜叫黎南烟吧!两人是未婚夫妻,他不会对你闺蜜做什么的,你可以放宽心。”
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白寒身上有婚约这件事一直都知晓,据他所知,白寒对那位未婚妻有感情。
“你发小?”许羡脑海中莫名冒出杜元洲那张花花公子的脸。
她貌似不太放心。
而且海市还真是小,兜兜转转大家都认识。
江时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丝毫不掩饰,失笑道:“他和杜元洲不一样。”
说罢,他指了指桌上的瓷碗,“你今晚喝酒了来月经,待会儿肚子可能会疼,先把红糖水喝掉。”
这一个星期的中药调理恐怕没什么效果,上回的体检报告显示她宫寒,需要好好调养。
不容置喙的话让许羡将视线挪向白色瓷碗,里面盛着红棕色的糖水,还窝了一个鸡蛋,黄澄澄的蛋黄格外诱人。
“谢谢啊!”对于他的贴心,许羡表示感激,捏着勺子舀起一勺红糖水。
江时白闻言指腹捻动,漆黑的瞳孔泛着幽光,他不喜欢她的客气疏离。
“吹一吹,小心烫。”
留下一句话,他便离开了厨房。
等他再度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只白色吹风机。
许羡见状以为他要让她吹头发,满脸不情愿,“我等会儿吹。”
她时常散着湿发大半天,不拖到一定时间,她都懒得动。
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抗拒,江时白看在眼里,却没打算顺着她的心意。
走到她后面,将线头插入一旁的插座,摁下开关,呼呼的声音从吹风机中发出,他用手掌感受合适的温度和风速。
“你慢慢喝,我给你吹头发。”
嗡嗡作响的吹风机声音不是特别嘈杂,他低沉的嗓音尽数落入许羡的耳朵,未等她拒绝,头顶的发丝便多了一只大掌。
他的指节修长,灵活地在发缝间穿梭,吹风机的温度适宜,他的动作轻柔,舒服感席卷全身,许羡心不在焉地喝着红糖水。
头发吹到半干,她也喝完了红糖水,江时白将空碗接过,低声询问:“红糖水还要吗?”
许羡觉得小腹的下坠感弱了许多,但她晚上喝了很多酒,肚子已经撑着,于是摇了摇头。
很少见她乖软的模样,江时白眼尾染上笑,没有勉强,转身处理厨房台面上的垃圾。
许羡坐在高脚凳上瞧着他忙忙碌碌,这一刻给她的感觉很微妙,像是洗手作羹汤的丈夫等待妻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