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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底蕴深厚,婚礼流程繁杂,至少要准备大半年,先不提婚礼场景中各项物品,最基础的婚纱都需要找专门的设计师定制。
成品少说要三四个月才能完工,其中还不包括反反复复的设计图修改。
“如果时间来不及的话,要不婚礼内容一切从简?”
推迟的话,她怕她妈妈等不到亲自送她出嫁的那一日。
感情中相爱才是走到生命终点的关键,婚礼只是漫长生命中的锦上添花,点缀着他们彼此之间浓烈的感情,简单和复杂并没有区别。
许羡对于婚礼有憧憬,但并不是特别强烈,不要求百分百完美,只求尽善尽美。
“确定?一辈子可就一回。”江时白停下脚步,偏过身子,直视她水汪汪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许羡心虚的摸了摸鼻尖,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没好意思说一辈子一回是准确无误的答案。
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江时白想看不明白都难。
男人曲起匀称漂亮的中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她光滑的额头,细腻瓷白的肌肤瞬间多出一道红印子,可见用了几分力道。
许羡下意识捂着额头,生气到跳脚,粉嫩的双颊微微鼓起,眼神充满控诉,“你弹我额头干什么?不知道我会痛吗?”
突如其来的弹额头让她没有防备,丝丝疼意从头骨蔓延四肢百骸,全身都在叫嚣,脑袋嗡嗡作响。
“痛才能长记性,下回脑子里千万别有不合时宜的想法,不然就不是纯粹的弹额头了。”
江时白漆黑的眼神落在额头上面,见红印子很浅,悬着的心放下,他心里有分寸,掌控合适的力道,却还是怕真的弄疼她。
男人嘴上不饶人,口吻淡漠,少了往日的宠溺和纵容,许羡自知理亏,揉了揉额头后,嘟嘟囔囔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明明她一句话都没讲,他猜得准确无误。
她的声音不小,江时白听得一清二楚,微凉的指腹轻柔弹红的区域,动作温柔有耐心,“你的小心思太明显,何况你是我枕边人,我要是不了解你才奇怪。”
爱一个人,哪怕对方只是使一个平平无奇的眼神,都清楚她下一步举动。
许羡可不敢回应他这句话,对于他,她了解得七七八八,却也做不到他这么全面和细致。
她在江时白面前仿佛透明得像一块干净的玻璃,毫无秘密可言。
“言归正传,我确定婚礼可以从简。”她的口吻异常坚定。
比起一场华丽奢靡的婚礼,她更看重婚礼现场有亲朋好友的陪伴和他的出席。
江时白见红痕褪去,无奈地叹口气,深深地看向她清澈见底的眼睛,捏了捏嫣红的双颊,手感弹嫩光滑。
“婚礼哪里能委屈和敷衍你,一辈子仅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