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君重重地坐回椅子上,那椅子在他的重压下发出“嘎吱”一声悲鸣。他咬牙切齿道:“去,把大皇孙给我叫过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怀疑与愤怒,仿佛在他心中,这一切的变故都与刘渊有着莫大的关系。
刘渊正在自己的殿里,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他那略显苍白的面容。
他紧紧地抱着瑟瑟发抖的弟弟,轻声安慰着。
刘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哥哥,我杀了爹爹,我杀了爹爹啊。”那哭声充满了痛苦与自责,在寂静的宫殿内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弟弟,我们与爹爹娘亲注定是仇人,谁让我们有这样的祖父,谁让我们流着完颜氏的血,与其让爹爹娘亲被骗身死,不如让他们看清我们真实的身份。”
刘渊抱紧刘宏,他的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那痛苦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可他却强忍着,不能如弟弟一般,大声痛哭。
他知道,作为兄长,他必须坚强,必须承担起这份沉重的责任。
这时,沈焕君派来的人到了:“大皇孙,大人有请。”那声音冷漠而机械,没有一丝感情。
刘渊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安抚地拍拍刘宏:“弟弟,乖乖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你不要害怕。”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温柔,试图给弟弟一些力量。
刘渊跟着来人来到沈焕君面前,他微微躬身行礼:“祖父。”那姿态看似恭敬,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沈焕君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要将刘渊看穿,“你可知错?”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如同审判者的宣判。
刘渊挺直身子,他的脊梁如同一根标枪般笔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沈焕君的眼睛,“孙儿不知何错之有。”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沈焕君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在宫殿内回荡。
“韩鹤鸣逃走之事,你难道没有责任?你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宋胭脂和韩鹤鸣的人手据点都被端了,现在呢?他们怎么还有人手救出韩鹤鸣?不会是你故意放水吧。”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愤怒,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刘渊吞噬。
刘渊面无惧色,他的眼神坚定如磐石,直视沈焕君道:“祖父,孙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当时情况复杂,局势瞬息万变,谁能料到他们还有隐藏的人手。
孙儿一心为完颜家的大业,祖父怎能如此怀疑孙儿?孙儿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祖父这样无端的怀疑,实在让孙儿心寒。”
他的声音清淡,话语条理清晰,不卑不亢,试图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