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没有下车,直接一脚油门,撞开了铁门,冲了进去。
眼前一片昏黄,无数造船所用的零件刺破了这辆豪车的轮胎,让它停止工作。
季聿白开不进去了,他离开车内,走到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刀。
那是这辆车常备的武器。
季聿白平常并不会用,但能用时,一定会有大用。
如果这把刀都没用了,那季聿白也不用再继续活下去了。
四周灯光很昏暗,穿过重重宛如迷宫一般的建筑,季聿白越走越快,步伐也越来越沉重。
他听不到一点声音了,周围没有一点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季聿白走得逐渐烦躁时,眼前忽然大亮。
将近三十个壮汉漆黑一片,站在白灯之下,而他们的面前,是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
她穿着高腰紧身长裤,细长的黑色背带用铜色质地的钩子勾着裤子,白色衬衫束进裤子里,几粒黑色的袖钉束着细长的手腕,只有小臂部分蓬松着。
头发松松垮垮的扎着,额前发丝有几缕垂下,没有丝毫情绪的明艳脸颊上溅着血,肌肤在灯光下,白的不真实。
脚下躺着一个驴脸男人,她睥睨的看着,像是一位目中无一物的女王。
季聿白怔然看着她,一腔怒火与紧张,顿时没了用武之地。
更多了些失而复得的轻松。
“小姐。”卓日有些哑然的喊林连翘。
林连翘抬眸,淡淡看向不远处。
季聿白眼底的猩红还未完全褪去,手中拎着刀,侧脸还有一块没有消下去的伤痕。
他像是来干架的。
林连翘对卓日说,“今天就这样,把收集到的东西都交去警察局,让他们明天去抓人。”
“好,小姐。”
林连翘将手中的枪扔到井庆禾的身上,踩着脚下井庆禾流的血,走向季聿白。
“你来干什么?”
季聿白沉默地看着她,看着她脖子,衣服上溅的血,将手中的刀扔了,脱掉身上的外套,穿在林连翘的身上。
“抱歉,我来晚了。”季聿白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林连翘往外走,语气平静,“就算没有你,现在的我也能自己解决问题。”
林连翘在出国第一年就开始学武了。
练武和练舞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前者更需要力量,而后者更需要柔韧美感。
在季聿白身上她不仅学会了心狠,也学会了用武力武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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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一年后,教练说她性子太软,不够野性,对付一两个男混混还可以,如果真遇到练家子,恐怕抵抗不了多久。
林连翘就在国外练枪,拥有了枪支许可证,申请到了一支猎枪,每年都去参加冬天的狩鹿,她亲手打过不下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