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没好气道:“估计是碰瓷没成功,心里头不痛快罢了,鸣叔,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我们还是来聊聊今晚该怎么应对徐家,救出蔓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回去再说。”汪渊鸣收回目光,踹了驾驶座一脚,“开车。”
黑色商务车驶离,钟小蕾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攥紧拳头,满眼的怨愤。
她憋着一肚子气来到医院,用力将包砸向陈锐。
陈锐躲避不及,被包砸了一脸,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气骂道:“钟小蕾,你来我这里发哪门子疯?”
钟小蕾死死地瞪着他,不说话。
陈锐浑身痛得厉害,懒得跟钟小蕾计较,朝她伸手,“拿来吧。”
“拿什么?”
“钱啊,你不是去找周严要我的医药费了吗?别告诉我,你去找他,奔着谈情说爱去的,最后一分钱没拿到。”
“没钱!”
听完钟小蕾说的话,陈锐猛地坐直身体,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瞪着她。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医院催了我好几次医药费,再不缴费,我就要被赶出去了,我伤得这么重,离开医院就只能等死,你忍心看着我死吗?”
“钱钱钱,你的眼里只有钱!”钟小蕾委屈地哭了,“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要医药费,周严是怎么羞辱我的,我的脸面都丢尽了,以后你让我怎么在学校呆下去?”
她一屁股坐在床沿,捂着脸哭。
回想起方才周严尖酸刻薄的话语,钟小蕾的心像是被戳成马蜂窝,简直无地自容了。
“陈锐,你骗我!”钟小蕾的泪眸夹杂着锋利,“那笔钱根本不是周严自愿给你的,是你敲诈他,最后被混混抢走了。”
谎言被当面拆穿,陈锐非但不感到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
“什么敲诈勒索,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周严自愿跟我做交易,我适当收取点好处费,四舍五入不就是他自愿给我钱花么,至于两个混混就是周严派来的。”
钟小蕾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什么交易?”
陈锐见瞒不住了,索性交代,“就是一段现场视频,今天我跟踪汪蔓蔓去到会所,意外目击她被绑架,周严要救人,就找我买信息。”
钟小蕾的怒火并未得到平息,反倒是打翻醋缸。
“你跟踪汪蔓蔓干什么?你是不是跟周严那个三心二意的狗男人一样,看上那个烂货了?”
陈锐一阵心虚,表面却盛气凌人。
“少拿我跟周严比,汪蔓蔓这种货色送我,我都看不上,我跟踪她,全都是为了帮你挽回周严的心,拿捏住汪蔓蔓的把柄,不信她还有脸继续跟你抢周严。”
钟小蕾难看的脸色有所缓和,得意地斜睨他一眼,“算你识相。”
陈锐打蛇随棍上,趁机哄骗钟小蕾,将她哄得心花怒放。
见形势差不多了,他直奔主题。
“汪蔓蔓被绑架多半跟周严脱不开干系,咱们把消息传出去,我保证,汪蔓蔓和周严最后肯定成不了,没有哪家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危险人物在一起。”
钟小蕾犹豫着不吭声。
陈锐板起脸,甩出杀手锏。
“想想你的大别墅,想想你的爱马仕……你甘心输给汪蔓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