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真是一个疯子,快、快停下来!停车!!”
眼看距离花坛越来越近,光头男瞳孔骤然一缩,恐惧爬满整张脸。
他顾不上疼痛,探身去抢方向盘,试图将周严扯出驾驶位。
“滚开!”
周严单手控制方向盘,一拳狠砸男人的面门。
此时距离花坛不到一百米。
周严猛打方向盘,车轮擦过花坛的边沿,驶入避险车道。
砰!
车头撞上障碍物,被迫停了下来。
安全气囊爆开,周严两眼一黑,强撑着推开车门爬下去。
“小伙子,你怎么样了?”
围观群众纷纷跑过来救人。
周严头昏脑涨,眼睛出现重影,他抓住其中一个人,用最后的力气说道:“报、报警。”
……
周严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终于醒了。”上方突然蹿出汪渊鸣的脸,“不枉我在这里守了一个晚上。”
周严愣愣地看着上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啧,不会撞傻了吧?”汪渊鸣眉心一蹙,朝周严晃来两根手指,“这是几?”
“二。”周严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坐起身,“我睡了多久?”
“十六个小时。”汪渊鸣双手插兜,站在床边,“事发后的一个小时,我给你打电话,医院告诉我,你出了车祸,除了中度脑震荡和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
他接着补充,“我没有告诉蔓蔓,你自己掂量,要不要跟她说。”
周严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能告诉蔓蔓,她会担心。”
“行。”汪渊鸣摸出一根烟,意识到这里是病房,他把烟夹在指缝间把玩,“挟持你的三个人中,两个重伤,一个轻伤,被警方控制起来了,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汪渊鸣看过案发路段的监控画面,周严为了反制,开车不要命。
万幸的是,没有出人命。
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鸣叔,他们是什么来头?”周严相信以汪渊鸣的行事风格,肯定事先将对方的底细调查清楚了。
“你不知道?”汪渊鸣反问。
周严老实回答,“不知道,他们上车挟持我期间,我只顾着保命了,哪里顾得上套话。”
即便他想套话,看那三个人的谨慎程度,多半不会说,说不定他还要吃点苦头。
“港城来的地痞。”汪渊鸣把玩着打火机,目光盯着周严,“你什么时候得罪的张家,让其不惜一切代价绑架你。”
居然是张家动的手!
周严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想通了。
“张靖昇被人唆使打伤我大学舍友,麻烦的根源在于我,我出面替他摆平这场麻烦,估计因此被张家记恨上了。”
汪渊鸣恍然大悟,“原来张靖昇要坐牢,是你的手笔,前两天张家派人求到我面前来了,我不愿管这些小事,就没有搭理他们。”
庆幸他没有答应,否则汪蔓蔓知道他对付周严,那丫头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闹脾气呢。
“料张家也没有绑架人的胆量,多半是想吓唬吓唬你,让你不要插手,劝你的舍友撤诉。”汪渊鸣说。
如今事情闹大了,张家想息事宁人,那是不可能的!
周严冷笑:“张家休想把自己摘干净!”
看在张家爱子心切的份上,他不介意给张靖昇多送几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