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张翠摇和高训奇跳完舞后,又来到了一个霓虹闪烁的茶楼。ΔΩ文学迷Ww『W.WenXUEMi.COM他们要继续接着上次的话题谈论人生和爱情问题。高训奇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张翠摇说:“当年那可爱的小妹,你长大了,你的思维是如此的成熟,令我都十分害怕了,你的的那些话语和故事明显的是在警告我一样,还有些是看出我做错了事要我在你面前忏悔似的。这我可如何是好啊,还是让我思索好了再对你说清有关的问题吧。以前总觉得你年幼不懂事,不想玻几年不见,你是如此的精明和厉害了。”
张翠摇说:“我们分别的时间不短了五年啊,我不长大怎么的,难道这五年你经受住了社会的诱惑住了吗?以前我年纪尚小,对世事没有什么阅历,所以也就什么都不管,现在我不但长大了,而且还是大学生呢,怎么不会像过去那样的幼稚了吧?”
高训奇说:“好吧,我没有你聪明,我说不过你的,你就接着说你那对我触动作用的故事吧,看我听了之后会有传播以变化的。”
张翠摇:我们恋爱的主人公过了一个青涩而甜蜜的夏天,大三就快结束了。
有人在网上一天结累一点网恋,李丽娟和吴康正在现实里一天结累一点爱情。恋爱进行到两年,这对贫困鸳鸯已经情乳交融,谁也离不开谁了。如果把大学比作一年四季,那么大三便是一年中的秋季,蕴藏着丰收的希望和喜悦。李丽娟和吴康正的恋爱,就象那挂在枝头的果实,成熟而饱满。因为爱的太深,所以不忍相弃,因为不忍相弃,所以总担心对方弃已而去。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这世界太现实,变化太快。周聿明的一封来信,就引起了吴康正的怀疑。
那天下午,收室的老李送来一封信。平时老李送的多是包裹、汇单、鲜花、蛋糕,送信是稀少的事。手机、网络普及的时代,只有老土的人们才选择写信这种方式。以前,李丽娟的母亲也给她写过一封信,是一个旧作业本折的信封,让52o室的女生奚落了一通,羞得李丽娟想钻地逢。李丽娟告诉母亲,以后她给她打电话,电话也很便宜的。不过,今天这封信的信封档次挺高的,好象根本不是为了省钱,大气、豪华,象张精致的卡片。52o室的女生都围拢来看,见信封上写着“李丽娟小妹亲启”,便在胡乱猜测。这不象是一封家书,很可能是一封情书,家书没这么华丽的。现代人都兴煨电话粥的,他怎么还用这么老套的方式?不过,这种方式也挺浪漫的,许多人情书都懒得写了,写情书表明他对你很重视。“胡猜什么?看都没看呢!”李丽娟也感到十分吃惊,她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叫她小妹的老兄是谁。一看落款地址,哈尔滨青河啤酒股份有限公司,就更让她一头雾水了。她搜遍记忆的每个角落,能够称为兄长的,除了电视台做记者的安康,就是十岁时就分别了的周聿明。
“周聿明!莫非是周聿明?”李丽娟举着那封信,迟迟不敢开拆,她脸上有几分激动几分疑惑。她不敢相信,分别了十二年、远在南方的周聿明会和她在一个城市。当年知青点的那个小玩童该是什么样了呢?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一起在松花江上滑雪、凿开冰盖钓鱼的事吗?大家都要求李丽娟当众拆信,李丽娟红着脸把信送进口袋,说:“这是个人**!”她借口上厕所走出了寝室。她站在厕所的一扇大窗子前,惴惴不安地掏出那封信,心怦怦地跳。她没有急于看信,而是直接翻到信的最后一页,寻找落款人姓名。啊,果真是周聿明!他是什么时候到这座城里来的呢?他在青河啤酒厂干什么?那可是国内一家知名啤酒公司,电视里经常打广告呢?十二年后,儿时的伙伴突然出现在自己所在的城中,而且他们还定过娃娃亲,这让李丽娟产生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惊喜、惊奇、惶惑等等。这世界真小啊,兜几个圈又回到了原地,难怪人们称地球为地球村的。想了许久,她才敢去看信的内容。
信中说:李丽娟小妹,请允许我仍这样称呼你,在我心里,我一直是把你当成小妹看待的,尽管我们分别了那么多年。我真没想到,十二年后,当我已二十五岁的时候,我又回到了我父亲当年挥洒过青春和汗水的地方,又可以见到我儿时的伙伴了。想象不出你变成什么样子了,当年那个黑污盖得只剩一双大眼睛的憨小妞,如今成美丽的大姑娘了吧。此次随父亲来到东北,探访当年父亲的足迹,寻觅儿时遗落在北大荒的记忆,我突然感觉到,童年对一个人影响是多深啊。虽然我已经习惯了南方的饮食、风土人情,可我觉得我感情的根仍在东北,那里是我真正的故乡。因此,我决定留下来。我是湖南行政学院毕业的,就去应聘了哈尔滨青河啤酒公司人事部经理的职位,没想到一下就聘上了。父亲也支持我的决定,因为他理解我对北方怀着一种特别的感情,而这种感情是滋养我生命的水源,另外,他说,我可以去大企业学学管理,他也好常来东北看看。我们去看了你母亲,伯母这些年真不容易,不过,仍象当年一样漂亮和热情。她用东北最传统的菜招待了我们,还带我们去看了东北二人转。我要她带我去山里挖一种治蛇毒的草,也就是当年治好我父亲蛇伤的那种,可她没答应。她说,等李丽娟放暑假的时候,让你带我去挖,她说你认得的。她还说。。。。。。唉,这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唐突的,你就权当没听一样吧。她说,我们定过娃娃亲的,当然她是做玩笑开的。可好象她一下子提醒了我,这些年,我谈过两个朋友,无一例外的,她们都长得象你,可最终我现又不象你的,先后都分手了。我真想告诉你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这真有点荒唐,我十岁的时候,特别喜欢和你在一起,甚至于心里产生过那种想法,而以后的许多年里,我心里总藏着你的影子,无数次梦里梦见你,虽然梦中的你总是变了形象,然而我确确切切地感觉到那是你,一双纯洁的美丽的大眼睛从未改变,好象眼睛里总带着点忧忧郁郁的东西。在成人的世界里,我的这种感觉是要被否定的,他们的观念总有一些条条框框,可我却很执着地认为这点对我很重要。不说了,你也别太当真,我只是象童年时一样和你说话而已,我想我们之间说话是不要太顾忌的。我们还到坟上去看了你父亲,草已经长得很深了,伯伯长眠于地下的地方,正是我们当年爱去玩耍的那片吴康正林。想想真是悲痛。我真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那年你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本想随父亲来参加你父亲吊唁的,可我正在高考,好遗撼拉!这也不说了。李丽娟,我真想尽快见到你,我想象不出见到你时会怎样的惊喜、惊奇。我问过你母亲,她说她记过你的电话,是在一个作业本上,可不知怎么丢了。既便知道我也要给你写封信的。我给你留了我的手机号码,请你尽快和我联系。李丽娟,祝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周聿明。x年x月x日。
看完信,李丽娟勿忙返回寝室,里面已空无一人。电话铃响了,是邀请她去情人岛西餐厅为黄长根庆祝二十三岁生日的。到上菜的时候,容中三郎才风尘仆仆地赶来。一进门,他就忙着拱手作揖,陪礼道歉:“对不起,我又迟到了,罚我喝酒!”说着,他一个跨步奔到桌边,一个高脚杯里四两白酒,一仰脖子一个咕隆就喝了下去。黄长根拿眼睛瞪他,一只小嘴巴翘到天上。容中三郎又一个跨步奔过去,挨着黄长根坐下,一只蒲扇大的手搂着她的瘦削的肩,炽热而温情地看着她。黄长根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筛肩,想把那只大手筛下来。可容中三郎的手象长着千万只吸盘,越搂越紧了,并用另一只手轻抚黄长根垂到腰上的头,嘴附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亲爱的索米娅,我一定加倍地补偿你。”受到轻柔的爱抚,黄长根才象猫一样停止反抗,并且破涕为笑。
“唉呀!好肉麻的,我们要长挑虫子的。”一女生说。
“是的。要亲热就去外面宾馆开房嘛!”一男生说。
“是的。现在是同居时代,没有什么不可以的。”瘦男生附和。
“闭上你们的臭嘴,我们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黄长根从容中三郎怀里挣脱出来,坐正了身子说。
“你们说什么啊,人家这么久才聚一次的,感情早象蓄满水的堤坝,压制不住是正常的。”胖女生说,“为什么要惊扰他们,真不知趣。”
反正是说笑,大家都不会往心里去,何况他们都了解容中三郎的性格。这个高大威猛的蒙古男人,留着一头容中三郎一样的长,性格草原一样粗犷豪放,不识俗务,不拘小节。
酒吃到半酣,大家随意聊起一些事。
李丽娟问:“容中三郎,毕业后你真要回草原去吗?”
容中三郎回答:“是的。”
“为什么你不能跟黄长根去南方?”胖女生以质问口气说,“你学的是建筑,难道回草原上去建蒙古包?”
“建筑是我的专业,但不是我的生活。”具有哲人和诗人气质的容中三郎,说话意是简练、精辟、耐人寻味。
“容中三郎,给我们唱歌吧。”
容中三郎酝酿一下情绪,唱了三歌。第一《黑骏马》,是送给黄长根的;第二《天堂》,是送给大家的;第三《蒙古人》,是送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