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舟再被孙成往心上扎了一刀,孙成又一次出卖了他。他因太过气愤,握着大刀的手微微颤抖。
此刻他再也装不下去,露出本来面目质问起昔日好友来。“孙成你太叫我失望了,食君俸禄,自应该忠君之事。你奉旨前来剿匪,却勾结山匪泄漏剿匪行程。害死上百名官兵死在山匪手中,剿匪失败。陷我于险境之中。孙成你这是不仁不义。亏我还同巡抚信誓旦旦说你不会是勾结山匪之人,我真是错看你了。”
孙成看清楚孟云舟的面容时,惊吓的瘫坐在地上,比方才以为是山匪闯进来还要害怕。他脸色苍白的辩解。“孟上将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是好友,我怎么能做出勾结山匪出卖好兄弟的事?我这都是为了活命,胡乱编造的理由应付山匪的。孟上将我们可是情如兄弟的情意,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初进军营,家世不好,被上面的人看不起,处处刁难,是我处处维护你,才叫你在军营里的日子好过。”
孟云舟是个重情谊的,孙成是他低谷期的好友,感情尤为深厚。他的友人不多,孙成算一个。故而他不曾怀疑过他,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对孙成彻底失望,不会再相信他的话。“所以孙成你到底为何要做出这等勾结山匪的事?”
孙成对上孟云舟愤恨失望的眼睛,他身体为之一振,随即意识到他无论如何辩解孟云舟也不会再信他。他苦笑一声对上孟云舟的眼睛。“你问我为什么,还不是我觉得不公,我比你更努力,官位还比你高,比你更早入军营。可抵不上你有一个皇后妹妹,受皇上受用平步青云。要不是你三品上将的身份就该落在我头上。”
孟云舟此刻听了孙成的解释释然了,竟是因为他升官升的快,遭了孙成嫉恨。“孙成我从前瞎了眼,把你这等小人当成挚友。我承认我有沾了妹妹的光,皇上多给了我比别人更多的机会。可当时皇上想要派人带兵前往大辰国。你不是也没有站出来。我九死一生立了功回来升了官你又嫉妒。这世上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孙成其实你当夜剿匪若是没有同山匪泄露我们的行踪。这次剿匪成功,你也是有功劳的,回京后皇上也会升你的官。”
孙成红着眼瞪向孟云舟,他都是被眼前之人毁了,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他本可以有大好的人生,要不是孟云舟,他就不会因记恨而犯错。“孟云舟这次剿匪成功,回京后皇上也是论功行赏,你的功劳还是在我之上。你不死,我没有出头之日。”
孟云舟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他一想到那些为护他惨死的官兵暗卫,就恨不得立刻砍下孙成的脑袋祭奠这些亡魂。
他一刀架在孙成脖子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割断孙成的脖颈。“故而你是想借山匪的手解决掉我,好带着人手再去剿匪。这样一来,剿匪的功劳就落在你孙成一人头上。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用勾结山匪这一方式。幸而苍天有眼,你的阴谋没有得逞。”
孙成面对着刀架脖子上,他反而破罐子破摔没有害怕了。他不后悔勾结山匪叫孟云舟落到他们手中受尽折磨。只恨没有在来阳州的路上,就找时机解决掉孟云舟。“孟云舟你落在山匪手里的那俩日,想必日子不好过吧。我听说有些山匪好男风,他们就没把你给祸害了。孟上将怕不是已经不清白了,纵使你往后能身居高位又如何?这事会成为你一辈子的阴影,午夜梦回摆脱不了的噩梦。”
孟云舟忍无可忍,手里锋利的大刀将孙成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来。“叫你失望了,我并没有被山匪怎么样?受的也都是皮肉之苦。反倒是你该担心你自己,勾结山匪这一条罪就够你死上一回。”
孙成也知他人头不保,他此时就好像一个泄气的气球,失了所有力气,眼神绝望,一言不发。
巡抚不知何时进来的,将俩人后面的谈话收入耳中,勾结山匪的元凶找到,他也能交差了。只是他一抬头见孟云舟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懂这种被兄弟出卖的感觉,走到孟云舟身前,轻拍了下其肩膀当作安慰。“时间不早了,孟上将回去歇息,剩下的我来处理。我叫人将孙成收押大牢,上奏皇上此事,由皇上定罪。”
孟云舟也才恢复体力不久,这还多亏了他随身携带小妹特制的解毒丸,解了这软骨散的毒。眼下他身心俱疲,也确实是累了。他回去歇息,今夜却注定是个不眠夜。
一日后,孟云舟重新同知州制定剿匪的计划,这一次俩人还是打算夜袭山匪的老巢。孟云舟被山匪抓起来这俩日,也并非全无收获。
他了解山匪窝的地形,他将其画出来,对于容易攻打的三处地方,他也在上面标注出来。
当夜,孟云舟为首带领着几百名人手上山,知州还是带人断后。只是在他们之前孟云舟就暗自派了数十名暗卫潜入山匪窝,往地上泼了火油。
这次孟云舟一上山就指挥着人手放火箭,射向巡逻的山匪,山匪还没反应过来就中了火箭,衣服都着了,只能是可地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
山匪窝的动静闹得很大,惊动了山匪头子。刀疤男衣裳都还没来得及穿戴好提着砍刀就从屋里冲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艹,孟云舟那龟孙子还敢带人上山,这一次老子叫他有去无回。传老子命令,砍下孟云舟人头者,赏金百两,美人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