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营养液里。”邑辉催促起来。
“哦,是。”风织才回过神,连忙利索地办完。
“贴好标签,放在那边的桌子上,会有人来处理的。”邑辉已经脱下了白色大褂,又披上了贯常穿的那件白风衣。
“哎?”难道这里还有医生的其他亲信?风织茫然。
“走吧。”邑辉好像没听到风织的轻喊,打算回去了。
“尸体……他要怎么办?”风织看着解剖台上的那个还能称之为人的物体,脱口而出。
“我已经说了,会有人来处理的。”邑辉似乎有些不耐烦,瞟了风织一眼,随后又说,“如果你可怜他,就亲自结束他的生命吧。”
“呃?”风织转头,不解地看着邑辉。
“很简单,取下他的心脏就可以了,对你而言,不难吧。”邑辉边整理手上的手套,边若无其事地说。
风织回头,静静地凝视着惨淡灯光下的那具还有微弱起伏的身体,此刻,他已经开始泛出青灰色的死光了。
“5分钟后我开车。”邑辉没多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风织愣愣地看着,面无表情,眼神有些迷离,然后,她转身,毫不犹豫地迈出了脚步。别人的事情和她无关,她一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以后也会这么活下去。
邑辉看着那纤纤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颇有深意的笑容。
风织还是往常那样不紧不慢的步伐,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银灰色奔驰在夜空下呼啸而过,奔向光怪陆离的东京室内。
“那个人的尸体要怎么处理……”风织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道。
“谁知道,也许勉强算是我那些可爱宝贝们的一顿美餐吧。”邑辉点燃一支烟,顺手打开了收音机,电台里传出了轻柔舒缓的曲子。
Fly;
Spray;
Go all the way
I’m in the same fate with you
I feel your beat all around
Wandering in the everlasting way
……
那似乎是一首听上去有点忧伤的英文歌,女歌手的声音沙沙的,像是在缓缓阐述着过去的传奇。
“怎么了关心起他来了,不是和你无关吗?”邑辉吐出的烟雾缭绕在狭小的车厢内,声调似乎饱含着些许戏谑。
“只是随便问问。”风织没有转头,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听不出有任何动摇。
“呵呵,说起那个男人好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家里就他一个劳动力,那个家就这么失去了顶梁柱,真可怜。”邑辉的口气听上去很漫不经心,红色的耳钉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