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燕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由于陶小瑛在场,使她所有顾忌,不便把自己的意思表示出来,只好保持了缄默。
而陶小瑛却惶惑不安地说:“你们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郑杰看出她是有些害怕,遂说:“陶小姐,我不是故意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而是不能全都走了。虽然罗女士和这洋鬼子不会醒过来,但总得留个人在这里看守,不过我会很快地赶回来的。”
陶小瑛迟疑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说:“好吧!但你们没有车子,怎么办呢?”
郑杰表示这个问题并不严重,最多是跑一段路,就可以拦到路过的车辆,搭便车到了闹区再乘“的士”,问题不就解决了。
于是,叮嘱了陶小瑛一番之后,他便偕同赵家燕匆匆离去。
出了巨宅大门,赵家燕终于忍不住地说:“刚才当着陶小姐的面,我有句话不便直说,现在我们不妨把话先说清楚吧。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并不需要过问,但我跟你一起去见老头子,帮你去弄解药,这算怎么回事呢?”
郑杰笑笑说:“今晚是你自己向我要求‘合作’的,怎么事到临头你竟提出了这个问题?”
赵家燕一本正经说:“我只是说等老头子交付的任务完了之后,才单独跟你合作,并没说要去打老头子的主意呀!”
郑杰却轻描淡写地说:“你别紧张,现在我们去魏老大那里,并不是要你动手搜出那些解药,只不过是把你当面交还给他,表示你的任务已经完毕了啊!”
赵家燕怔怔地问:“到目前为止,我只替你从那洋鬼子的身上扒到包香烟,别的等于什么事也没干,难道那包香烟的代价能值五万港币?”
郑杰忽然伸手把她的纤腰一搂,笑笑说:“但你借那包香烟的表演,却超过了它的代价哦!”
赵家燕心知他指的是什么,不由地脸上一红,故作娇嗔说:“我在跟你谈正经事,你别乱扯!”
“我也没有不正经呀!”郑杰仍然笑着说:“事实上我跟魏老大当初谈的,也只不过是要你协助下一次手,现在你已经把香烟扒到了手,任务不就算完成了吗?”
赵家燕诧异地问:“那你怎么告诉陶小姐,说我们是去弄解药来救那女人?”
郑杰这才把他的计划说出,可是刚说到一半,忽见身后远远的有车灯射来,正由远而近。
他们为了争取时间,必须把这部车子拦住,要求截送一程。因此立即走到路中央把双手高举连挥,招呼对方停车。
驾驶的人发现了有人拦路,只好把车刹住,停在他们面前不远。
郑杰立即趋前,见车上是对中年夫妇,忙不迭装出气急败坏地说:“对不起,我们的车被歹徒拦劫开跑了,想搭个便车去报案,不知是否可以……”
车上的夫妇看他表情逼真,于是不疑有他,当即很热心地招呼他们上车,继续向前飞驶。
在车上他们不便再谈那个计划,一直到了花园道的路口,他们才连连称谢地下了车。
路口就有家出租汽车的车行,他们立即租了一部“的士”,直驶西营盘而去。
于是,郑杰继续说出了他的计划,向身边的赵家燕轻声说:“回头见了魏老大,我们必须不动声色,表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你的任务也已完成,别无他求。先看他的反应如何,或者是否主动的向我开口。等到证实东西确已在他手里,我就有办法使他自动交出来!”
赵家燕终于恍然大悟说:“嗯!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把那种香烟带在身上?”
郑杰只好点点头说:“这玩艺总算派上用场,不过,到时候还得找个适当的机会,否则还是枉费心机。”
赵家燕沉思了一下说:“现在我们必须弄清楚,我的立场究竟是什么?如果我陪你去见老头子,就算一切顺利,能使你把解药弄到手。可是,事后被老头了发觉,一定知道我在吃里扒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那么,我冒这个背叛的罪名之险,是所为何来呢?”
言下之意,似乎是必须有相当的代价,她才愿不顾后果,否则她就犯不着卷进这个漩涡!
郑杰当然更明白,这女郎是贼帮的一份子,一旦被老贼头发觉她吃里扒外,她非但不能在香港继续混下去,而且可能遭到严厉的处置。
因此,他忽然灵机一动说:“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我对付了‘金鼠队’之后,可以跟我一起离开香港!”
“跟你离开香港?”赵家燕诧然问。
郑杰正色说:“目前我不能向你详细说明,但我可以告诉你,有一个庞大的计划,正需要人手,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这次我完全是为了争一口气,不辞而别,虽然离开了他们,独自赶来香港,决心找‘金鼠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