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啊。”一看见那道菜,我立马抓狂。
我打小就不爱吃腥的东西,特别是鱼,小时候在我妈的鸡毛毯子下,硬是吃了一次,结果差点没被鱼刺给卡死,这件事至今还是我心中难以抹去的阴影,上次夏纯请吃饭,那鱼肉好歹还是剔了骨油炸的,现在可就不一样了,这种惩罚,简直是恶趣味呀。
“陈萌吃给他看。”白凌正在气头上,一听是这么简单的惩罚,直接就替我答应了。
“你大爷!”我瞪了他一眼,原来他才是出卖队友的那个人。
蔡峥煜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我则是满目幽怨,内心数万只小马奔腾,不过愿赌服输,沉默半饷后,极为抗拒的夹了一块放入嘴里,妈的他这次故意煮烂了,鱼腥味特别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干呕感,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每一口我都得细嚼慢咽,吞下去的时候总感觉喉咙间卡着千万根鱼刺。
“好了,可以了。”蔡峥煜见我十分钟就吃了三口,继续这么下去到天亮我也吃不完,索性叫停。
我如被大赦一般,擦着额头上的虚汗,晃晃悠悠的走到茶桌面前,端起水壶往嘴里猛灌,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给他揍一顿得了。
“你们那两位朋友,只要是血脉者都能看见的,所以以后最好小心一点,幸亏是遇上我,要是换成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吧……总之你们好自为之。”听他的语气,知道的似乎要比我们来的多,我原本一直以为是因为我把古壶打碎的原因所以才能看见他的。
白凌立即质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身体依旧保持着那个出拳的姿势,看起来有些滑稽。
蔡峥煜痞痞一笑道,“这个我不能说。”
“你也拥有血脉么?”见他不肯说,我换了一个问题。
“嗯呢。”这回蔡峥煜回应的倒是爽快,随着他的出声,他身后出现了一个虚影,身形如虎豹,首尾似龙状,浑身长鬃卷起,闪耀着一股紫色的斑斓。
齐云看见后惊呼道,“是貔貅!”
这时候我才恍然明白,他刚刚说的那句‘我们是同类’的意思,原来都是瑞兽嘛。
我们还没从他身后的异兽回过神来,蔡峥煜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现在原罪公会首领,人人都拥有血脉的。”这句话像是在威胁,又普通的像在阐述事实一样。
我跟白凌二脸懵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逼,要是真如他所说的这样,那么异能研究所离完犊子就不远了。
“时间也差不多,我该走了。”蔡峥煜把我那份没吃完的鱼下肚,瞅了一眼挂钟,缓缓起身,顺带收起了桌上的收音机——刚刚那贝多芬的曲子就是通过这玩意儿发出的。
我小心翼翼的跟他商量道,“以后就别来了吧?”没办法,我就是这么有责任心,总归没忘记这次的委托,当然他要是不答应我也没办法。
本以为他会拒绝或是对此嗤之以鼻,没想到他意外的好说话,望了一眼墙上的那幅画后,点头道,“嗯,既然别墅的主人都找人过来了,我已经就不过来打扰了,当初来只不过对这幅画有点感兴趣而已,还有,地下室弥漫的味道,很适合我下饭罢了。”
我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使劲抽了抽鼻子,也闻不出个所以然。
齐云在我身后解释道,“貔貅有口无肛,招财进宝,对于金钱,特别是不义之财与偏财的气息特别敏感,也很喜欢在周围晃荡。”
“无肛啊……”我只听懂了齐云说的这两个字眼,认真的观察他的下半身,随意的说道,“那还不如去银行开间食堂算了。”在心里大致一推敲,也能知道张树峰隐藏的很深,至少在地下室还有我所想象不出的小金库。
蔡峥煜看了齐云一眼,意味深长的念叨,“异界人果然知道很多呢,继续待下去我会忍不住下手的。”
我打了个寒颤,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所讲的是认真的。
半饷,我弱弱的开口问道,“你干嘛要加入原罪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