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诡异的地方,这样孤单一人,张寡妇不知所踪,找不着,见不到;杨商出现了一瞬,辨不清,认不出;魏鬼就在跟前,看得见,摸得着。
却不知是真,还是假。
书生想起魏鬼所说的孤独终老。
是不是真在老去之时,也如现在这样害怕孤寂,不知所措。
小宁?你怎么了呢?在这做什么?
声音变了调,轻轻柔柔是女音,熟悉万分,仿佛直接传进了心里头去,书生还哭得凶的眼泪顿时消停了些,抽噎着抬头一看。
蓝天白云下的张寡妇温婉一笑。
书生觉着应该高兴,却是见了之后才停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往下掉个没完,哭得更凶了。
婶娘!
书生往张寡妇怀里一扑,时光宛如倒在了十年之前。
钱椿将针一拔,行了。
死死抓着枕头任凭眼泪滚滚打湿枕巾的书生霍然睁开了眼。
没有杨商,没有魏鬼。
也没有张寡妇。
……
五十八
五十八书生盯着面前的吴用,双目无神,寂静如死。
吴用正想开口说什么,他眼睛又阖了去。
吴用一惊,扭头欲问钱椿怎么回事。
钱椿示意他莫紧张,说这样子是昏过去了,一会就能醒,总好过昏睡着一梦不起。
吴用有些不放心,问道,真的?
钱椿对此颇感意外,吴用还是头一遭质疑自个儿的话。
不信的话我现在把他扎醒也成。
吴用一听,点头道,也成。
钱椿有点傻眼,回过神来稀奇道,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当真啊?
。。。。。.
回头钱椿从管事那得知了吴用与书生的恩恩怨怨,越听越带劲,到尾处大手一挥,打断道,这事情哪有这么难理解。
管事不明白了,突然之间蹦出了魏少亲笔所写的字据,魏少又死了那么多年,还不难理解?
钱椿无谓地笑笑,如果魏少爷没死呢?
管事一愣。
外带前来厅堂招待钱椿的吴用。
是吧,假设魏少爷没有死,那这一切是不是都很好理解了?
不可能。吴用脱口而答,大步向前与他对面而坐,魏少入土到出殡,他爹和他兄长都是亲眼所见,怎么有假?
钱椿仍是那副笑脸,说道,我只是假设,你别激动,否则你能想出现下的情况什么解释最合理吗?
吴用果真给堵了回去,再答不出来。
那你倒是说说,魏少他,作何原因要以死骗过世人的眼睛?还非得死得那么蹩脚?再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