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名利场。
上位圈者众星捧月,落魄者无人问津。
阮向晚对这再熟悉不过,她坐在角落里,仿佛一个看客,独立于这些场面之外。
萧涪没有出面,他确实能表现出最大的派头。这是他的帝。国,他是这里的王者。所有人都得捧着他。
阮向晚就是来见证这些的。
她很快看见了司阎,他很冷漠,看上去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懒得与人应酬。不过这不影响所有人跟他交流的热情。他的助理在旁边,控制着场面,不让旁人靠他太近。
最后司阎的视线在来回穿梭中,看见了她,然后定住没动。
不知是什么意思,很冷,应该很冷吧。
他重新回到高处,而她一无所有。
阮向晚跟他对视的眼神并没有移开,她不在意,也不畏惧,也随便他窥探她的心思。要是他有那个本事读她的心,那也是他的本事。
司阎很快消失了。
阮向晚等着萧涪出场,不料下一秒,她看见司阎朝她走了过来,他手上端正一杯酒,她很熟悉这款酒,一款带着初恋味道的白兰地。
司阎把酒递给她,她没伸手去接,他便把酒放在了她面前,然后他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如果你没有利用我,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妈大概就不会死。”司阎声音疏离,“那个时候,我穷困潦倒,我妈因为舍不得钱,病一直拖着,才走的。很难以置信吧?她那样挥霍了一辈子的女人,最后会舍不得钱,把自己的命丢了。还是明知道不治就没命了,她怕小蝴蝶没钱治病。”
阮向晚说:“我从不觉得你恨我,有什么不对。”
她的立场,她有苦衷,也为他付出了很多。
他的立场,是她间接造成他最爱的人离开。
阮向晚说:“司阎,你能报复我,那是你做到了。我不会有怨言。同理,若是之后……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我们各凭本事。”
他猛的看向她。
阮向晚对他温和笑了笑,眼底却是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