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神尼是关心爱徒,陈凤斐、谢婉莹二位姑娘——以神尼的慧眼和洞悉世情之深,当然看出她俩情有独锺,非岳文骧不嫁的心事,如岳文骧一有不测,不难想像爱徒的结果,为了爱徒私情及武林公愤,非去不可!
一真神尼倒是半为义愤,一半也是听瑶梅姑娘说起乃姊瑶莲的心上情郎(指“粉面书生”孙卓如)惨死在赤面老怪乜澄清的独门“犀渠噬影”毒手,以致瑶莲心碎,几乎自戕殉情,才独奔海南求师出山报仇,致与一真神尼两下错过,难测瑶莲现在吉凶,推原祸始,为了瑶莲姑娘心愿,神尼势非出手向赤面老怪找回场面不可……
一行连夜向洞宫山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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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宫山的“翠宛上邸”灯烛通明,宛如白昼,在沉沉黑夜中,更显得灯光灿烂,绚丽无俦,远远望去,以为洒落了一天银星在那儿!
赤面老怪乜澄清、赤如火的脸,在灯光照映下,更显得红中透亮,亮中透红。
他,高坐虎皮逍遥椅上,说不出的得意忘形,启盼自雄,不时发出狼号似的狂笑!
十多个裸体美艳少女,肉屏风似的围绕着他。
有的为他捶背,有的为他捶腿,有的为他摩腹,有的为他……
他,两腿架在两个斜仰在座下的美女雪白柔胸前,脚指还不安分的,又像不舒服似的,在她俩胸脯上挺立的双峰挑来抹去,弄得那两个女人大不好过,媚眼如丝,不住的娇呷呻吟。
两边各有一个特别风情入骨的美女,一个手捧赤金大酒杯,频频为他倒酒入口,另一个不住的以银筷夹着净肉、鸡腿之类往他口中塞。
他两手偏是无事忙,在她们身上乱摸,上之下之,不止十八摸,摸得两女人浪哼出声,不住的嗯嗯,扭着腰儿,摆着臀儿……
老怪大吃大喝着,階下奏着柔靡悦耳细乐,好像三春百鸟歌唱。
大约吃喝得差不多了,一把搂着倒酒的一个,往怀中一拉,要她嘴对嘴的哺酒……
侍立两边的徒党,个个强自煞着,紧咬着牙忍,个个垂手、挺胸、仰头,鸦雀无声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连想低头不看也不行!
弄得个个如雪狮子向火——化了。
个个馋涎欲滴,暗吞口水,有的色瞇瞇的眼珠斜动。
活像饿猫面对鲜鱼,却不能吃,连动都不敢动。
猛的,老怪一把推开怀中美人,喝道:“那姓岳的小子服了么?”
马上,有人躬身大声应道:“那小子仍是倔强不服……”
老怪双目冷稜突起,眉生杀气,喝道:“把他押上来!”
立时阶下暴喏。
便见两个锦衣大汉,把遍体鳞伤、五花大绑的岳文骧半拉半扶的推了进来。
老怪忽然挥手大喝道:“你们怎么这样对他?看座!松绑!”
一面还作势欲亲自下座给岳文骧解缚。身边的两个美人先意承旨,同声娇笑道:“教祖爷这么看重……小英雄,还是我姊妹代劳罢……”
说着,盈盈嬝嬝,柳腰轻扭,丰臀颠摆,莲步细碎,可人怜爱,十分娇柔上前齐伸玉手,为岳文骧轻轻解开牛筋束缚。
岳文骧满身血迹,全身几乎无一片好肉,一张玉面,一分青肿,二分紫红,三分血痕,五分惨白,成了十分难看!
只有一双眸子,像要喷出火来。
刚牙紧咬着下唇,已经深陷入肉,好像要食人之肉!
他,大约脉穴已被暗制,全身功力等於报废,一点也施展不出!
那两个美人为他解完了束缚,柔情款款的扶着他在已摆过来的玉杌锦垫上坐下。还肉麻的为他拭去面上的污渍,轻轻抚摸他的伤痕,若不胜心疼似的,活像少女照顾她的爱人一样。
两边魔党,皆露出妒羨,敢怒而不敢言的神色。
老怪吩咐为岳文骧设席。
而后,竭力缓如了声音道:“岳文骧!老夫实在怜才,破例垂爱,十分看重你,老弟皈依老夫门下,绝不辱没你!可知老夫一身绝学,尚未施展一半,你别以为上次侥倖接了老夫一次过招,就夜郎自大,你还差得太多呢!只要你答应投归老夫门下,老夫保证你随心所欲,无不如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