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等着。〃白茉莉为难的垂下脸。〃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有损你检察官的清誉。〃 〃我不在乎,何况这里是情人餐厅。〃他狡猾地扬起诡笑。
〃可不可以换别种方式?〃她眼底的挣扎表现在互绞的手指上。
〃可以。〃他大方说道。
〃真的?〃喜出望外的她立刻停止绞手的动作。
白向伦平静地指指唇,〃在上面啄一下也成,我不贪心。〃 〃你……〃
〃人不可言而无信,只不过要个小小谢礼,你没那么小气吧?〃他无赖的运用心防术。
犹豫了老半天,心慌意乱的白茉莉忍着恐惧和畏怯,本想草草给他一个颊吻敷衍了事,谁知,他突然转过正面迎向她的唇,硬生生的吮住不放,一手更探入她的发中扣紧后脑,强迫她接受货真价实的一记热吻。
几乎过了一世纪之久,白向伦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她吓傻的唇瓣,嘴角笑得像偷腥的猫。
懂得察言观色的简玉茹老早端了热呼呼的佳肴等着,身为情人餐厅的女服务生,第一要件是不能打断情侣间的恩爱缠绵,第二要件是在尴尬时分适时降温或加温,臂如现在。
〃上莱了。〃一盘盘造型独特的美食送上桌,盘沿缀上美丽的雕花,橙色的玫瑰点缀南瓜,紫色的玫瑰点缀茄子,胡萝卜的双心摆在花中间。
白茉莉根本还未从唇瓣相贴的震撼清醒,略显苍白的脸色突显唇色的艳丽。
〃来,张口。〃白伦乘机哄诱她。
她傻愣愣听其言张大口,微酸带甜的美味肉质冷不防令她回魂。
〃你……你吻我?〃 〃有吗?〃他装傻地夹一块类似香橙排骨做法的天长地久喂她。
〃我自己有手。〃白茉莉闷声地别开头,用刀叉戳着名为恩爱恒常的红酒烩鸡进食。
这是阴谋。
对于一个完全没有酒量的人而言,这是一道危险的致命菜,即使酒精在烹煮过程中有些许蒸发,但侵过红酒的鸡肉仍然醉人。
〃茉莉,你脸红的模样好美。〃可怜的鸡,死得好无辜。他暗自在心中偷笑。
恼意遮去她的怯色。〃大哥,你怎么可以轻薄自己的妹妹?〃 〃你本来就很漂亮,赞美是一种美德,你想抹杀我的好教养?〃他微掀左眉。
〃你好狡猾,明知道我在指什么。〃她抑郁地吃着叉上肉,错把甜酒当果汁易。
〃我又不是神仙,哪听得出你的天语。〃他非常殷勤地再度为她的杯子注满甜酒。
醉意醺人的白茉莉拉起他的手碰唇。〃你是小人,吻了我的唇。〃 〃我不记得了,你该提醒我。〃君子是做给外人看,她是〃内〃人。
〃可恶,那是人家的初吻,你……〃她倏地起了寒颤,想起初吻早在十一岁那年就被强夺。〃我没有初吻了。〃白向伦当她是不胜酒力,误以为拥有她的初吻而暗自窃喜,未曾感受到她舌尖吐出的那份苦涩。
〃你喜欢我的吻吗?〃他怀着满心的快意,相信她和他一般沉醉其中。
记忆和现实重叠,白茉莉硬咽的摇摇头,〃不喜欢,我们不能……这是错误的。〃 〃茉莉,别哭。〃手足无措的落寞感拢上心头,白向伦心疼又无奈。
〃手帕。〃简玉茹适时的出现。
她一直很专注的盯着这对恩人,期望有情人能得偿所愿成佳偶。
可是茉莉姐的反常令她心生疑窦,赶紧假借送帕的贴心一窥究竟,满足不解的好奇心。
〃抱歉,小茹,让你看笑话了。〃白茉莉不想在人前失控,理智地露出一抹坚强。
〃茉莉姐不用放在心上,让女人哭的男人罪该万死,我去厨房拿把菜刀借你。〃她豪气地瞪了瞪〃凶手〃。白茉莉被她夸张的动作逗笑。〃杀人罪是重刑,借我两粒鸡蛋就好。〃
〃干么?〃两人齐声朝她一盹。
〃在他头上煮蛋花汤。〃简玉茹捧场的笑出声。
没好气的白向伦则摸摸镜片以示不满,〃唉!女人喔,都是不理性的动物,记得要有碗才煮得成蛋花汤。〃他的自幽一默让白茉莉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赶紧转移话题,〃小茹,你不是才十七岁?〃
〃是呀!美好的十七岁。〃 〃你不用上课吗?〃 〃我晚了几年上学,现在是国二的学生,白天上学晚上工作。〃
〃这样吃得消吗?〃她不自觉地喝光杯中的酒解渴。
她乐天的笑了笑,〃我年轻嘛!〃眼角不住地偷瞄某人的〃诡计〃。
〃不要太辛劳,有困难到基金会来找我,硬撑会伤身。〃她不太文雅地打了个酒一隔。
〃谢谢茉莉姐的关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她已经比其他仍身陷火坑的姐妹好命多了。过去的不堪早住脑后抛。眼前的新生活才是唯一的目标。
脱离悲苦的牢笼,她是新生的简玉茹。
〃你现在住哪里?〃她指指餐厅后方。〃那幢层楼的建筑物是员工宿舍,我们一共十七个人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