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芷霂最终也只是被罚去国外待了几年后再回来,比起在事发时一群人对她的暴力狂欢,几乎是不痛不痒的惩罚。
再过一会儿,翟芷霂就会推开门,当着三人的面将前因后果都栽赃到她身上来。
人证、物证俱在,她百口莫辩。
而她在这样几近赤-身裸-体的状态下,几乎连走到翟芷霂面前对峙也做不到。
如今时间又回到了她陷入噩梦的,必须要想个办法阻止翟芷霂倒打一耙。
听着门口逐渐走近的脚步声,颜时莺看了眼左手尽头的卫生间。
她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
压在她小腿上的脚也被她一脚蹬开,身边正在沉睡的几人立刻被她的叫声吓醒,睡眼惺忪的睁开眼。
但还没等他们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身影几乎是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卫生间,雪白细腻的背在视线一晃而过。
一个……只穿了条纯棉内裤的女人。
这个画面像一盆冷水般让三人陡然清醒。
就在这时,房门被“啪”的打开了,探进一个眼睛骨碌骨碌乱转的女生。
她长着一张鸭蛋脸,妆容透着一股风尘的艳丽,鼻子上一颗黑痣格外明显,一打开门就似乎在房间内探寻着什么。
床上衣衫不整的三人朝她投去视线,从未被三人同时聚焦的翟芷霂几乎被看得浑身战栗。
她是后援团里的老人了,从为几人创始后援团之初就一直远远看着他们,却不能再和他们更近一步。她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然而他们几个人往往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她。
想要他们为自己疯狂,想要占有他们……这种无时不刻流窜的阴暗欲念在她脑中与日俱增,几乎要将她逼疯,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三人同时瞩目,还看到了从前他们从未有过的一面。
一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动,翟芷霂连心底的恐惧和不安都化为乌有。
昨晚本该是她圆梦的时刻,本该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如果不是秦念之差点坏了她的好事,她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找个替罪羊……
所有证据和说辞都在她脑中模拟过好几遍了,就等颜时莺乖乖钻套了。
可颜时莺呢?她那个沉默寡言的小跟班去哪了?
颜时莺一跑到卫生间就立刻合上门,原本瑟缩的肩膀也松懈下来。她边注意聆听门外的动静,边面无表情的套上刚刚抓来的衣服。
门外传来了一个有些尖细的女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带着些许犹疑,似乎在找寻她的踪迹,但声音只喊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出去。”
一个冰冷如霜的低沉男声。
几秒的沉默后,门有些不甘的被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