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静伦气笑了:“加钱!”
“恭敬不如从命。”
“……”
樊静伦每次看到陆言都能把自己气到上火。
这人做什么都一脸平静,当初被那群纨绔少年压在稻草堆上撕开衣裳时,他也是一脸平静的抬起手,然后一拳朝人家眼睛砸去。
一伙人鼻青脸肿的跑开,扬言回去就找刀剐了他。
他脸色淡定的起身,整理衣裳时看到捏着弓一脸病态惨白的小少年,缓缓道:“你也要来撕我衣裳么?”
小少年睁圆凤眼望着对方的颈项。
那是正常人的肤色,白得像玉,叫人看得舒坦。
他呢?
他病歪歪的,皮肤惨白得像鬼,终日怕冷。
大夏天也裹在两层衣衫里,探出袖子的手指尖细如鬼爪,皮包骨头,不好看。
如今的樊静伦已经和当年大不相同了,他仍旧惨白,可双手修长有力,能徒手捏死人了。
他就用这只能捏死人的手挑起陆言下巴。
陆言半跪在地上,缓缓掀起眼皮朝上望去。
*
三三怕爹被人欺负,便趴在房顶上,两只爪子轻轻捧起琉璃瓦。
它掏了一小条缝隙,凑过去,往下一瞧。
黑炭似的小猫好奇的盯着屋中两人。
陆言跪着。
樊静伦坐着,手上用力掐住陆言的脸。
他掐得重,被掐的地方立马就见血色了。
三三气得心口一鼓。
它就说呢!
这府上除了樊家人,谁敢欺负陆言啊!
陆言被掐了也不吭声。
樊静伦凉凉一笑。
“陆言,你安静得像狗一样。那就这样吧,你要是每天都让我开心了,我就让樊璃和你儿子都好过些。”
陆言:“您要怎么才能开心?”
樊静伦丢开手:“自己想。”
陆言点了点头,端上一碗鱼食。
樊静伦:“做什么?”
“让您喂鱼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