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依照将军之意将樊休赐死,小公子近日无病无伤,然起坐之间念念不离令兄之名,似有妖邪冒犯。]
男人垂眸看罢:“谁写的?”
喜鹊歪着脑袋,冷着脸做了个扎针掐脉的姿势。
府上会扎针掐脉的就只有府医了。
男人要笑不笑:“原来这大夫是谢禅的桩子,有意思。有展飞、莫姝的消息了么?”
喜鹊昨晚贪睡,忘记盯人了。
不过就一晚,想必也没什么异常,它连忙摇头。
“小主子身边万不可留这两人,得尽早找到他俩杀掉才是,到时候算你头功。”
喜鹊一下子蹦起来,一副要走的姿势抬翅指指前方那大片院子。
它得去盯人了。
“去吧。”
鹊鸟扑棱飞向东院,一道劲风突然窜地而起,直直冲它奔来。
“歘——”大黄爪子勾着喜鹊尾巴刺挠一下。
两片尾羽轻飘飘落下主院,大黄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屋顶,嘴里叼着一根鸟毛看向那飞到半空的鹊鸟。
“大黄,樊璃要去京郊了,你去不去?”
小狸花窝在樊静伦怀里,细声冲主院那边喊道:“大黄?大黄你听到了么?”
大黄朝旁边呸了一声吐掉鸟毛:“要滚快滚!”
小猫乐滋滋的在东院喊:“那我走了,你看着谢遇,别让他割后背皮嗷——”
大黄猫一眯眼,龇着爪子瞄向东院。
这厉鬼手段贼狠,都能把金龙池那老怪物吓得从乌龟壳里跑出来求饶了,又怎会自割皮肉?
大黄一路急窜,来到路边屋顶上,瞅着那晃悠悠的车马:“你看到谢遇割皮?”
小狸花在车里回道:“樊璃一走就猛猛割。”
“他可跟你讲过原因?”
“没有。”
“蠢猫。”大黄臭着脸向马车掀了一块瓦片,然后在车夫无奈的训斥声里,转身朝东院跑去。
*
申时末,酉时初,太阳悬在西山上,红如烈火。
阴气在各处大小山林、建筑的阴影里蛰伏滋长,东院内,谢遇坐在榻上,闭目握着破尘珠。
大猫轻盈无声的跳上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