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半掀眼皮说道:“昨晚被你气跑出来吹了半夜风,这才过去一天,别招他啊。”
樊璃:“他还打人呢,又打又抢的,谁气他了?不消说一定是小狗告状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找男人告状,羞!”
一杯梅子酒塞进手中。
陆言在旁边淡声说道:“你是越发没大没小了,喝酒。”
樊璃牛饮而尽。
酒中加了冰糖,他喝完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将空杯举到陆言那边。
“言叔,我知错了,倒酒。”
陆言盖上酒坛子:“没了,年纪小的只有一杯。”
“那你把雪意那份给我。”
“雪意不喝酒。”
“那就把小狗的都给我,他娇气包,不能喝酒。”
陆言没搭理他,他就把空杯怼陆言脸上。
樊静伦烤着火,缓声说道:“那种磕了个蚊子脚就要人道歉的才是娇气包,讲讲吧陆言,你当年在陈留怎么给那娇气包赔礼的。”
陆言一愣,不动声色的看向樊静伦。
原来这人一来就板着脸不说话,是在这等着。
他点了雪意一眼。
雪意一缩脖子,小声道:“我就和樊璃说了一句,世子听到,问起来……”
挠挠头:“我不知道详情,世子就来找您了。”
陆言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带樊璃去玩吧,他在这举着酒杯像讨债的。”
樊璃放下杯子:“撵人了,你要和小狗咬耳朵?”
“文雅一点,这叫哄人。”
樊璃噢一声:“还说你坐怀不乱,原来是个妻管严,雪意,快看看你爹这不争气的样子——”
雪意见樊静伦脸色不善,连忙推着这祖宗出去。
樊静伦目送两人出门后,轻声说道:“听说谢遇不近女色,能让他特意护着的人,是谁?”
火盆里哔啵一声,弹了几颗火星出来。
陆言语气如常的笑道:“只是一个住在城里的小孩儿,那年我去河边分洪,路过那孩子旁边不小心溅了他一身水,他站在那念叨我,被大将军看到了,便让我向他赔礼,不是什么大事。”
樊静伦:“不是大事你记着?”
陆言:“觉得有趣就记住了。”
门外偷听的人咂摸几下,被雪意拉着从门边走开。
雪意低声数落道:“以后别偷听,那可是大人。”
樊璃:“我就想知道谢遇有没有偷偷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