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繁眸色一动,转而问道:“楚将军没给你留一两个贴身丫鬟?”
“没有。”
*
樊璃病倒了。
雪意连着来看了他两天,他都在昏睡。
他躺在床上昏睡养病时,樊悦放假回府,哼哼唧唧的在屋里守了他一晚。
三天假期过去,到樊悦収假这日他才稍微好起来。
脑袋像被人敲了一闷棍,脑浆扯着神经钝痛难忍。
樊璃茫然睁眼,伸手在里侧摸索几下,接着朝前,一寸,两寸……一片冷硬墙体竖在尽头,这尽头没有谢遇。
他手僵着顿在半空,嘴角扬起来又快速塌下去。
谢遇不在。
是眼下不在,还是一直都没回来?
那么以后,谢遇还会来找他么?
偏生梦里也没谢遇的影子……
樊璃慢慢挪回手,拉高被子将整张脸遮在被子底下。
脑袋更痛了。
“刚才找什么?”
“他才醒,别吵。”
“我就问他找什么,是不是要吃零嘴,”樊悦冲雪意做了个鬼脸,小声道,“老妈子。”
雪意坐在床边,板着脸老气横秋:“你在这窝了一晚了,多大的姑娘了还和兄长挤一张床,说出去人家要戳你脊梁的。”
“瑶光姐姐、白繁姐姐也在这床上,多我一个怎么了?何况这整个院子都是我的地盘,我爱在哪睡就在哪睡,他昨晚烧得嘴皮都裂开了,我还给他倒茶呢,你怎么不过来给他倒茶?”
“我的手要是能从京郊伸进侯府,一定给他倒——你下来。”
樊悦睡在床尾,横七竖八的窝在被子底下:“我睡个午觉,睡醒就走,这一去得一个月才能回来呢。”
“蛐蛐什么?”樊璃缓缓放下被子,脸色苍白的面向床尾,“自己的房间不去,在我这挤病患,你有没有良心?”
樊悦大大咧咧:“昨晚都是在这睡的,再睡一会儿又不会少一块肉。”
“老想着睡懒觉,你这样还当大将军呢,大将军都是跟大狗小狗比谁睡得晚、然后天没亮就得爬起来和鸡跳舞的。”樊璃哼了一声,“别光躺着,给我捏捏小腿,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