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他跟张胜是什么关系,只好含糊的回答,“算是吧!”
“那年我刚搞这个矿山的时候,不知道深浅跑去文州工地跑业务,要不是我有个远房侄子跟胜哥的一个徒弟关系不错,差点挨打!说起来,我还欠胜哥一个人情呢!”
早些年的建筑市场所有的建材供应都是洪三毛垄断的,那个时候孙老板冒失的想要抢生意,确实会挨打。
我没有回答,因为跟我关系不大。早知道他跟张胜有这样的渊源,我就把张胜也带过来了。
他给我倒了杯茶,“来尝尝我们这山上采的野茶,绝对没有任何农药残留。”
我没有着急喝,“谈正事吧!我今天比较忙!”
“好!好!听我那远方的侄子说,江总想要买点石子。不知道江总要多少呢?”
“取决于价格吧!价格便宜,就多要点!”
“多要点是多少呢?”
我指指外面那座石子山,“那么多的。。。。。。。。”
他一愣,“那可是将近十万方啊。。。。。。。”
我笑笑,“我还没说完,十个那么多的!”
他胖乎乎的脸瞬间紧在一起,“江总,别开玩笑了!百万方石子,哪里的工程要得了这么多?据我所知,文州也就新建的长江大桥用得了这么多石子,但是那个工地订单已经被鸣凤山石矿的林东签下了。”
我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就是觉得石子这个东西,是大自然的馈赠不可再生!我看好它的前景!想囤起来!就像是买期货!赌它的价格未来一定会涨!孙老板,你也是生意人,也知道当下的环境。确实没有什么好投资!手里的闲钱放着也是放着,赌一把呗!反正不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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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板恭维的竖起大拇指,“有眼光!江总,大手笔!”
我笑笑,“当然!就是有这么个想法,所以来找孙总你谈谈。要是价格合适,当然可以继续谈!价格不合适,那我就喝完这杯茶走人!”
我虽然没有谈过生意,但是我总是知道若是表现得太急切,好像非卖不可的态度,对于议价就会处在被动。
孙老板瞬间眉开眼笑,“江总,你这话说的!你既然是胜哥的朋友,那价格当然是最优惠!”
来之前我通过一些渠道,知道这里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已经停产一个多月了。外面那座石子山已经充分证明了,眼前的这个孙总,比我急!
我也不废话,“运到文州,多少钱一立方吧,爽快点!”
“85!我平时的出厂价都是87!”
鹞子哥跟大桥甲方签订的合同也是85一立方。
胖子孙老板补充道:“江总,你应该打听过。鸣凤山运到大桥那里的价格是84。我这里运到文州,比鸣凤山到文州远二十公里。这运费每立方至少要多五块钱。够意思吧!”
其实吧,这里面的账吧,我真的不会算。但是我就知道一点,你漫天要价,我就地还钱!
于是,皱眉,“八十!”
胖子孙老板脸色如常,笑笑,“江总,喝茶!我马上安排人搞点山里的野味,中午在这吃顿便饭!生意不成仁义在。八十肯定是搞不了!虽然我这里的成本是比林东那里低!可是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利润。每年的矿产资源方是有据可查的,人工费用运输费用那都是透明的!”
“江总一看也是个爽快人。就这么跟你说吧,我的成本核算下来,到文州是83。因为江总是量大,一立方我就挣两块钱,不过份吧!这么大的摊子,不挣点钱怎么应付上上下下这个部门,那个地方的打点费,说了你也有可能不信!我也懒得说!要按照你说的价格,我得赔钱!”
他说他的。我听我的。在商言商,谁还不是个奸商。
我只是笑笑,“孙总,成本这个东西是可以控制的!开源节流也好,压榨司机也罢,你比我门清!现在这个局势,你要算的不是你挣多少钱。而是你要少亏多少钱!你看看都积压成山了,那么多钱都压在那里。不变现的话,每天的利息得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