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的性子令沈希夷心里瞬间产生了无数的怀疑。
“马上要开窑了,您不盯着吗?”管玉从窑炉房里出来。
沈希夷额头还渗着汗,窑炉房很热,烤的她浑身都是汗,可是这会儿她的脸色却有点发白。
“你跟舒然看一下就行。”沈希夷突然被强烈的不安席卷了全身。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叫司机先送你回家休息,这两天总是熬夜,可能是累了。”
沈希夷摆了摆手:“我没事,我出去一趟,这批瓷器,好生照料。”
管玉点头:“好的。”
等舒然从窑炉房出来时,只看得到沈希夷离开后院的背影。
“她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端端的。”
管玉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有别的什么要紧的事吧,走吧,马上开窑了。”
沈希夷从休息室拿了车钥匙就出去了,她头一次把车开的这么快。
上了马路,更是一系列的卡红灯,硬是把身后跟的很紧的保镖给甩了。
将车开到一处空旷的山坡草地上,沈希夷换了从车座下拿出一台新手机,随即下了车。
手机响了很久,接通时,沈希夷一瞬间只听见电话那头的寂静。
沈希夷没有先开口,手机的另一端也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希夷,我没事。”
“宫家的新闻我都看到了,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查出了走私的船只?”沈希夷不相信真有其事。
宫城听到电话另一端隐隐约约的风声,就知道沈希夷大概率已经甩掉了那些保镖。
“没事的,会查清楚还宫家一个清白,你不用担心。”
沈希夷捏着手机,情绪几乎一触即发。
“是不是梁隽臣?”她已经足够低眉顺眼,足够百依百顺了。
宫城不是个能说谎的人,面对沈希夷这样的问题,他还在酝酿该怎么说。
“师兄不擅长撒谎就没必要组织语言了,梁隽臣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沈希夷的声音此刻不似在男人面前娇软柔弱,而是清冷中透着韧劲儿。
“宫家顺风顺水这么多年,有点挫折不算什么,希夷,你既然了解他的秉性,就应该知道不能随意的惹怒他。”
宫城很怕沈希夷一时冲动干出什么事情来,谁也料不到梁隽臣那个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的。
沈希夷抿着唇,神色渐渐冰冷:“是他太过分了。”
宫城许久没有说话,沈希夷现在的情绪很重,他也知道了原来他在这个师妹心里,不是一文不值的。
“还记不记得当时你在山上,师父怎么叮嘱你的?”
沈希夷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随即又皱的更紧了:“你们认识了我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特别听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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