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殿下真是好酒量,在下燕行炽,再敬盛王殿下一杯!”
恰巧此时东方启回忆起北漠使者来朝的那日,自己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初印象是与现在一辙的莫名反感,
不过这几声‘盛王殿下’十分合东方启的意,嘴角开始有了从心的弧度,顺着燕行炽的动作又饮了一杯。
见状,燕行炽故作感叹模样,
“唉~路长颠簸,使臣年迈。。在下唯恐不力,幸好有盛王殿下相送,此次北漠之行,相信在盛王殿下照拂下必是无往不利”
东方启嗅出端倪,像是了找到与南疆少主白费一番口舌的发泄口,开始主动与燕行炽攀谈,声音越聊越低。
候侍的随从们自觉地往后退了退,整个酒席虽满是人声,但并不吵闹,少有几方席间凑多了些人,也只是喝文酒谈笑,如微风轻抚湖面,一片祥和。
席间花影坐前移,几位喝得尽兴的老臣在随侍的搀扶下蹒跚离去。
再度着眼属于东方启的席位,
燕行炽那仿若高空翱翔者睥睨辽原的俊脸与当下做小伏低的姿态实是不相称,也只能无奈地维持着,
终于等到东方启在话到投机时不经意间抛出的橄榄枝,
“既然如此,燕领卫何不与本王。。各取所需”
燕行炽如释重负般轻呼出一口气,身子也挺直了些,
“在下感激不尽!”
东方启满意地笑笑,手中酒杯杯身与燕行炽手中杯顶相碰后,一口饮尽,没发现燕行炽抬眸时眼里藏不住的精光。
。。
陆续又有官员宾客散去,东方硕所定的三日期宴席,也只有第一日需进宫共庆,其余两日皆由皇家专员将餐食送至其住处,不合礼但合情,自东方硕登基以来,诸如此类之事不胜枚举。
等为之主要的二位王爷散去,酒席间最惹眼的当属努尔与他的侍卫长哈吾勒,不是努尔常犯的贪杯说胡话,而是哈吾勒猛斗东方祯设的酒局,引人注目,
酒一次又一次地倒入杯中,酒壶一壶又换了一壶,
将其带的酒喝得一干二净之外还让人添了不少,
不乏好奇心与行动力齐溢者凑上前观摩,目送完东方赢与仓厌离席的翟行乐也是其中之一。
“啧啧,安王没能目睹此景,当真是可惜了”
“何出此言?”让了位置给哈吾勒斗酒的努尔正巧与翟行乐擦踵,听闻后耳朵蓦地往声音发出者方向一伸,不解地问道,
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哈吾勒。
翟行乐察觉到努尔的动作,觉着有趣,也没探究旁边到底是何人,心想反正无伤大雅,就往嘴里投了颗随便从席上捞的花生,回答的话伴着一阵阵的咔滋咔滋,
“哎呀,当年安王的开府宴,与四皇子这番斗酒的就是安王,四皇子善酒,喏~就爱这茬”
“是嘛,那最后谁赢了?”努尔抓了抓手,只觉手心少了什么,难耐地咬起了指甲。
翟:“你猜啊~”
努:“猜个嘚儿啊。。。嗯。。我猜是四皇子”
翟:“。。你再猜你猜对没有”
努:“我#”
翟:“。。你还会骂人啊我#”
翟行乐往旁边瞅了眼,脑子里浮出对方称呼来、身体霎时往后一退,在努尔扭头的瞬息间遁出渐密的人墙。。
努尔睁圆眼睛看去时只捉到半个背影,
哼了一声、嘴里振振有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