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瞪了王妃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平日就是这样教二郎的?”
王妃不理会他,“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
沈若锦在一旁看着公婆二人暗自争执,目光转到屋檐上,只当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秦琅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李二那样的杂碎,我见一次打一次,父亲让我去给他登门赔罪,是想让我在丞相府打他?”
“你!”镇北王气的脸都黑了,“你是不是以为有新妇在,我就不会动你?”
“好了好了。”王妃上前拦着,“二郎不愿去,换个人去也是一样的,**也没让李二来不是?”
“那是因为人家李二被这逆子打的鼻青脸肿见不了人。”
镇北王无语至极,转过身去吐气纳息了好几次,才稍稍平静了些许。
“走。”秦琅给了沈若锦一个眼神转身就走,像是对这样的场景早就习以为常。
沈若锦到底是做新妇的,不好像他那般随意,走前要同王爷王妃行礼告退。
“若锦。”镇北王却忽然喊住了她,“你买下戏楼,本王本无异议,若是想做别的什么生意也尽管去做,但赌坊害人不浅,本王早有敕令镇北王府之人不可沾染此害民之举,望你三思而行。”
“好。”沈若锦温声应下,“王爷教诲,我铭记于心,必会妥善处理四海赌坊。”
镇北王点点头,“那你去吧。”
沈若锦跟秦琅一道离开。
王妃气得用手肘捅了镇北王一下,“王爷好大的威风,成天跟二郎板着个脸也就算了,怎么对儿媳妇也这么凶?”
“凶吗?我哪里凶了?”
镇北王还觉得自己说的挺平和的,不能沾手赌业是做人的底线,事关底线的时候跟儿媳妇说话也不能太温和。
王妃不想费劲跟他吵,直接赶人:“早膳用完了,儿子媳妇也训过了,王爷该忙什么就忙去吧。”
镇北王还想再说什么,王妃已经转身回屋去了,他在原地站了片刻,也离开了这个院子。
院外。
沈若锦便走便琢磨刚到的四海赌坊要怎么妥善处理。
已经赢到手的东西,没有不要的道理。
自己开是不成的,要卖了,一时也不好找买家。
她正要问问秦琅有什么打算,一抬头就看见秦琅也正要开口。
两人同时顿了顿,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沈若锦笑道:“你先。”
然后就听见秦琅潇洒至极地问:“夫人今天想上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