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老爷断了一条腿,被舅夫人扶着,舅夫人说舅老爷那条腿就是为了姑娘才断的。”
听见此话,谢皎月一顿,随即道:“夫人如何说?”
“夫人让姑娘前去给舅夫人和舅老爷赔罪。”
阿四低着头道。
忍冬闻言,皱着眉道:
“这和姑娘有什么关系?昨日姑娘回院子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舅老爷,舅老爷腿断了和姑娘有何干?”
谢皎月垂着眼想,这当然和她有关系。
她在想,序淮阳既然都能查到方家挪用库银,那自然也能打断方晋西一条腿。
*
到了前院,谢皎月还没有进去便听到了方夫人鬼哭狼嚎的声音。
“夫人,你可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啊!我家老爷这腿可是为了皎皎那丫头才被人打断的!”
谢皎月听见这话,走进屋子里,道:
“舅母,皎皎不知舅母这话是何意。”
“昨日我与舅舅分开之后便没有再见过舅舅,他这腿又与我有何干系?”
谢皎月眼前一片黑暗,自然看不见方晋西病怏怏的半躺在轮椅里的样子。
昨日里还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人,只一日便变得颓废不堪。
脸色苍白得紧,嘴唇也十分干裂。
忍冬看见他的模样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方舅母看着谢皎月,眼眶泛红,眼睛里都是血丝。
“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晋西又怎么会被景阳世子打断一条腿!”
听见此话,谢皎月便明白,她猜对了。
方晋西的腿当真与序淮阳有关,是被序淮阳弄断的。
谢皎月平静道:
“我与景阳世子并非是熟识,昨日分开后也未曾联系,他断了舅舅的腿与我有何干系?”
“好个狠心的丫头!你舅舅腿断了你不曾关心,反而想着要撇清关系。”
方晋西声音虚弱道:
“若非是为了你,我又怎么去景阳侯府找世子爷?”
若不去找序淮阳,他又怎么会被序淮阳打断一条腿。
谢皎月闻言,心里只觉得讽刺。